他看着应明澈趴在他胸口,假装应明熙的模样,懒洋洋戳破:“别装了。”
应明澈也是闲得慌,大清早假装他哥,表现得温柔小意,照顾元时愿洗漱。
应明澈立刻恢复本性,死缠烂打地黏了上来,他怎么想都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元时愿在昨晚不清醒状态时,看着一模一样的双生子,明显分辨不太出来。
可为什么现在,能够一眼认出?
应明澈真的很好奇。
元时愿伸手碰了碰应明澈的眉尾:“你这里有一个很小的疤痕。”
他又奇怪,“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疤?”
应明澈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么细小的疤痕都会被注意到。
他侧首躺在元时愿手心中,无所谓道:“哦,小时候爸妈吵架打架,被花瓶碎片误伤的。”
见元时愿愣住,他笑着凑上前,“怎么这个表情,心疼我?”
“我当时可疼了,血流了一脸都没人管我。要不,你亲我一下吧?”
“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不着调的语气,仿佛只是调笑,不带任何真情实感。
“你少来。”
元时愿虽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抱住alpha,双手捧起alpha的面颊,低头、极地吻了吻眉尾的疤痕。
并不奢求得到回应的应明澈,神色蓦地僵住。他脸上笑意收敛,紧紧盯住元时愿的面庞,眼底翻涌复杂暗流。
他一把将元时愿抱在怀里,力道很重,吐出的呼吸更是浊乱。
“你怎么这么好呢?”应明澈喃喃自语。
元时愿哼笑着说了声:“你才知道我好啊。”
应明澈把脸深深埋进元时愿颈窝:“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很好。”
他抬起头,认真强调,“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好。”
“哦?”元时愿挑了挑眉,“我这么好,刚见到我的时候,还背地里说我坏话啊。”
指尖轻轻弹了弹应明澈的额头,故作生气道,“还被我当场听见。”
每当元时愿提起这事,应明澈都理亏到不敢大声。
他观察元时愿的表情,见元时愿不生气,才捉过元时愿的手,轻轻吻了吻指尖。
“这事能过去吗?”
“不能,我就爱翻旧账。你能把我怎么样?”
应明澈确实拿元时愿没办法。
他猛地将元时愿扑倒在床上,低头亲吻元时愿的面庞。他的吻很简单,从眉毛到眼尾,再到面颊、鼻尖、唇角,最后才珍重地落在柔软的唇瓣上。
“你再说,我就亲你。”应明澈说出一个根本不算威胁的威胁,“你说一次,我亲一次。”
“哦。”
果然,元时愿并不在意。
他甚至反客为主,双手捧住应明澈的脸,学着应明澈的样子,重复应明澈方才的动作与顺序,从眉毛一路细吻,最后碰了碰薄唇。
“我好怕啊。”亲完,他故意拖长调子,声线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元时愿明明亲得很轻,可始料未及的亲吻,还是让应明澈心跳极速加快。
他狼狈地趴在元时愿的胸口,耳廓、脖颈以肉眼可见速度浮起一层薄红。
应明澈将脸贴在元时愿心口,试图捕捉到一样的节奏。
然而,耳畔的心跳声平稳、冷静,像永远不会出错的时钟,反而衬得他的心跳声格外聒噪刺耳。
不公平。
可哪怕不公平,哪怕元时愿此刻心绪宁静,元时愿的心跳声,还是为应明澈带来奇异的餍足。
轻柔的吻,让人心安的心跳……
陌生、巨大的幸福感将他淹没,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元时愿。
元时愿重新拿起手机,看到消息提醒,才蓦地想起再一次被他遗忘的薄烬!
好在这次薄烬没有“捉奸”般问他在哪里、和谁做了什么,只是简单地给他发了一句话。
薄烬:易感期,特殊情况、,?
后面还夹杂一串乱七八糟的字符,应该是不小心按到的。
这么紧急?
应明澈正在旁边喂元时愿吃早饭,眼尾扫过大概内容,随口道:“他易感期一直挺严重,好像是从上一辈遗传的?你不用担心他,他背后有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呢。”
元时愿咬住豆浆吸管,侧首看他一眼。
应明澈立刻举手作投降状:“我真没有偷看,是不小心看到的。”
元时愿当然知道。
他手机就放在桌上,也没任何防偷窥屏,应明澈看不到才奇怪。
元时愿咽下一口豆浆,问:“你也知道他的易感期很严重?”
“他们家族老闹出财产纠纷的事,信息素紊乱也不是秘密。”
应明澈捏着一只小汤包,回忆他哥伺候元时愿的细节,吹凉了递到元时愿口中。
“信息素紊乱……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