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刑部衙差将老夫人扣住,直接押出去。
院子里一群丫鬟婆子,见老夫人被押出来,都傻眼了。
家丑不可外扬,老夫人这是犯了什么事,让国公爷那么生气,让刑部尚书带走老夫人……
不止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懵了,还有云氏。
她也不知道内屋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这事和沈挽有关。
云氏望着沈挽,“这是怎么了?”
沈挽道,“先老夫人是老夫人害死的……”
云氏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是平常沈挽和她说这话,云氏肯定不信,可现在刑部尚书都将老夫人押走了,由不得她不信。
先老夫人是老夫人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啊,老夫人怎么忍心的,云氏心疼未曾谋面的先老夫人,心疼认贼作母三十多年的沈暨。
二夫人不在府里,一早上就出府给女儿沈妩置办嫁妆去了,她回府,正好看到老夫人被押出去,看到这一幕,二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刑部是带着囚车来的,衙差直接将老夫人推了进去,刑部尚书同沈暨告辞,“国公爷别气坏了身子,我就先回刑部了。”
“有劳了。”
沈暨道谢,刑部尚书翻身上马,带着囚车回刑部。
二夫人阻拦道,“你们凭什么带走老夫人?”
刑部尚书道,“阻拦刑部办案,是想一并被抓去刑部吗?”
丫鬟赶紧把二夫人拉开。
二夫人看向沈暨,“妩儿出嫁在即,有什么事不能缓缓吗?”
缓缓?
二夫人到底知不知道老夫人为何被抓的。
连老夫人都被送去刑部,二夫人还顾着三姑娘出嫁,真是异想天开。
“限二房在今日傍晚之前搬离国公府。”
扔下话,沈暨转身就走了。
二夫人脸色惨白。
没几天就是她女儿出嫁的日子了,现在要二房搬出去,还让不让她女儿嫁人了?!
二夫人不同意,李管事道,“老夫人害死了先老夫人,国公爷还给你们半日时间搬离国公府,已经仁至义尽,二夫人再闹腾,小心被直接撵出去。”
老夫人害死了先老夫人……
二夫人身子猛然一晃,差点没脱力摔地上。
任何错沈暨都有可能网开一面,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沈暨都把老夫人交给刑部处置了,又怎么可能为了沈妩嫁人,允许二房多待几天。
二夫人双腿发软,丫鬟都扶她不住。
先老夫人可是老夫人的亲姐姐啊,老夫人怎么能做这样丧尽天良之事呢,做了也就罢了,还不斩草除根,留下沈暨的命,临老了被揭穿,自己身陷囹圄,还要牵连二房。
二夫人后悔当初没被分出去了,之前分家,好歹能分些家产,如今什么都没了。
就冲老夫人害死先老夫人,沈暨不分二房家产,谁也不会说沈暨半句不是,没杀二老爷,就算已经是沈暨厚道了。
沈挽和云氏出二门,就见沈暨朝她们走过来。
“父亲。”
沈挽唤了一声。
沈暨眼眶通红,“你怎么知道先老夫人是被老夫人害死的?”
沈挽道,“我不是故意隐瞒父亲的,我也不确定,只是我梦到周老夫人进京,找父亲救周家,父亲不在府里,周老夫人去见了老夫人,当天夜里水土不服,暴毙而死,后来二老爷送周老夫人棺椁回京,周大人一家在牢里被人所害……”
“梦醒后,我怀疑周老夫人和周家是被人灭口了,那日出城,正巧见到二表哥和周老夫人进京,我就拦下她,没让她来定国公府,还让二表哥给她请大夫,周老夫人没有发生水土不服之事。”
“前几日我去见了周老夫人,旁敲侧击出了真相,才有今日配合我让老夫人招供的事。”
云氏道,“难怪你一再叮嘱我,要周老夫人来国公府,就派人告诉你。”
沈挽道,“父亲别气坏身子,以后国公府就安生了。”
沈暨抚摸沈挽的脑袋,“父亲这辈子何其有幸,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