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我的酒呢?”他转头问旁边的傀儡,“你们的清老板呢?”
傀儡僵硬地摇了摇头。
“唉,看来还得再等会儿了。”
_
褚褐换好衣服,又用了新买的发冠重新束了头发——青遮前两天才给他买的,虽然用的是他乾坤袋里的钱。
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在门外动静传来的瞬间,褚褐捻起桌子上的簪子掷出,直接穿透了门后人的脑袋,带着血和脑浆钉在了门外长廊的柱子上。
又来了。
褚褐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这都第多少次了?总有人篡改掉他心魔傀儡的所属性,然后来刺杀他,每次血都会溅一地,青遮都不准他靠近了,嫌会引起他的食欲。
“不是我的食欲,是磷罗绸的食欲。”
青遮纠正,反正他是不会承认那个会抱着褚褐脖子啃得津津有味的人是他。
褚褐觉得委屈,“这又不是我的血。”
“但那血在你身上。”
这意思不就是只要对象是褚褐,血是谁的都没差、都会引起食欲么。
换句话说,人对了就行。
褚褐瞬间哄好自己,乖乖去洗澡换衣服了。
不过,今天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为这两月来给您造成的侵扰而道歉,小道祖大人。”
居然还活着?
不对。
褚褐一把打开门,冷声,“你刚刚叫我什么?”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清老板,眉心流血,目光呆滞,的的确确已经死了,但嘴巴却还在动,“小道祖大人,我们进去谈吧,小心隔墙有耳。”
褚褐攥紧了门,似乎在斟酌,末了,他转过了身,“进来。”
门被清老板关上了,甚至还贴上了防窥符。
“初次见面,小道祖大人,我的名字是柳丹臣。”清老板朝他行礼,动作僵直态度却异常恭敬,“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旧八岐宫的人。”
褚褐才不管这人叫什么、是谁、又来自哪儿,他只关心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小道祖?”
“因为您代表了道祖大人的意志。”
这还真是句烂话。
褚褐对长老会没什么好感,对道祖就更没什么好感了,他坐在那儿支起手,一抓,一握,还鞠着身子的清老板升了空,脖子呈一种诡谲的角度扭曲拉长,然后青紫色的皮崩裂开,涌出血,稀稀拉拉地往下淌。
“小道祖大人,就算你杀了这个人,也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带着我的声音来见你的。”
“都称呼我为小道祖了,居然不以真正的面目来见我吗?”褚褐转着手,欣赏着空中人逐渐扭曲的身体,“对于我,你们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也太不上心了?”
“请原谅我,尽管您的确代表了道祖大人的意志,但我们尚不能确认您站在道祖大人的那一边,所以保护措施是要做好的。”
“哼。”第二次听见“代表道祖大人的意志”,褚褐不禁嗤之以鼻,“就算我是在他手里诞生的,这也不能表示我就代表了他什么意志吧。”
“不,小道祖大人,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空话。”由于脖子被拧成了麻花,柳丹臣的声音变得嘶厉,“您体内流着道祖大人的血,但并不是繁衍意义上的,而是您初诞生的时候,被道祖大人赋予了他珍贵的血。”
褚褐手一颤,松开了他。
“那我还真是肮脏啊。”褚褐盯着自己的掌心,喃喃。
不过,反正都已经是肮脏的心魔了,再肮脏一些也无所谓了。
柳丹臣抹了一把嘴边的血,咳嗽了两声,继续说话,“能代表道祖大人的意志是您的荣幸,放眼整个修真界,这样的存在只有三个,一个是您,一个是道月大人,还有一个是死去的含芙大人。”
他名义上的舅父和母亲居然也是吗?这是不是未免有点太巧了?
“他们俩体内也有那个人的血?”
柳丹臣一卡一卡地摇头,“不,道月大人和含芙大人和您的情况不一样。”
柳丹臣点到为止,不肯说太多了。
看来得找机会去试试套套卫道月的话了。
褚褐思索着,继续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确认我会不会站在道祖那边?”
“是的,为了能见到您,我们在鳞湾建立了鳞琅阁。心魔是能感受到心魔的。”
原来如此,所以鳞湾才会遍布心魔气息却没有发生一起心魔事件吗?
“并且,听说您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炉鼎,所以我们还特地在鳞琅阁放了很多炉鼎供您玩乐,您……”还喜欢吗?
褚褐只听到了前半句就下意识纠正,“是我跟着青遮,不是青遮跟着我。”
被打断的柳丹臣:?这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主语不一样吗?
不过。
“你怎么确认我就在鳞湾?”
“旧八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