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
“拿来我跟她说。”
谢优昙赶紧拿出手机,找到张图的对话框,递给路瞻歌,只听路瞻歌对着手机讲:“张图,我是路瞻歌,现在历史系合唱排练需要些乐器,具体事情我让学生跟你说,明天下午他们会去取。”
站在一旁的谢优昙看的是目瞪口呆,张图可是艺术学院出了名的母老虎,油盐不进。路瞻歌竟然这么跟她说话,明天还是多叫几个人壮壮胆的好。
路瞻歌把手机还给谢优昙,继续说,“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你们就照刚刚敲定的练就成,有什么问题再找我。哦,对了,如果张图不借给你们,你就跟她说,宋晏可以亲自给她打电话。回见。”
“路老师再见,路老师再见。”谢优昙看着路瞻歌转身离开,突然停下脚步,说“别忘了让夏安也给我带咖啡。”
路瞻歌沿着大路出了西门,被红绿灯挡住了脚步。站在马路这头看看咖啡馆,抬手看了看表,不知道这时候了夏安也还在不在,一个老师管学生要咖啡,似乎有些不地道。
过了马路,路瞻歌径直走到琴房。隔着玻璃橱窗往里看看,这么空旷的一层不做点什么可真是暴殄天物。可是做点什么好呢?
路瞻歌练了两个小时到琴,拿出手机一看,有杜乔的4个未接电话和2个视频通话,这个小乔这么晚了找自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路瞻歌赶紧回播,“喂,小乔。”
“老大,你在哪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琴房。刚刚练琴,没听见你电话。有什么事吗?”路瞻歌把小提琴放进琴盒。
“没什么大事,就是老陈出差还没回来,我自己在家没什么意思,过来喝两杯?”
“嗯……”路瞻歌有些犹豫,论文还没有改完呢!
“你怎么磨磨叽叽的?我把地址给你,你过来了我聊聊嘛~”
这软硬兼施的语气,是在卖什么关子?路瞻歌想了想还是应下“好吧,我现在过去。”
路瞻歌刚出门,迎面走上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路瞻歌心有戒备,警惕的看着对方。
对方轻松地笑笑,“路指挥,丁检察长等候多时了。”
路瞻歌疑惑地看着对方,丁忱一不是应该在南京吗?
路瞻歌的电话开始震动,屏幕上跳跃着丁忱一的名字。
“喂。”
“我在马路对面的黑色奥迪里,放心……我是不会把你绑进山里卖了的。”
路瞻歌“切”了一声,挂断电话。
“你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北京?”路瞻歌钻进车子,熟悉的香水味钻进鼻子。
“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回来看看不行吗?”丁忱一倒不和路瞻歌计较,借着昏暗的路灯光打量着她。
“当然可以。”
丁忱一抬手捏了捏路瞻歌的脸,“我来看你不高兴啊?我还没追问你为什么在医院里不告而别呢!搬家动作倒是很快!”
“你要是千里迢迢过来就为了说这些,我就先走了。”路瞻歌作势要走,丁忱一按下车门锁,自然而然地拽过路瞻歌的手,“我都想你了,你就没有一点点想我?”
路瞻歌笃定地摇摇头,一个不小心耳朵却惨遭毒手。
“小白眼狼。”
“你今天来见我不会就是来骂我小白眼狼的吧?”路瞻歌拯救出自己的耳朵,揉了揉。
“我是来开会的,今晚十一点的飞机还得回去。”
“你可真够折腾的。”路瞻歌看了看时间。
“为人民服务。”丁忱一说的轻松愉快,抬手摸了摸路瞻歌的耳朵“再者说,我也想看看你在北京过的怎么样。”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是不是?”
“凭咱俩的关系,谢谢就不用了,嗯?”丁忱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长途奔袭,我就是想要个吻。”
路瞻歌俯身吻到丁忱一的嘴角。
一个小时后,路瞻歌到了杜乔家。
“你们家可够远的。”路瞻歌进门打量着屋内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