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喜欢你的每一面。
“帅气也好,可爱也好,骄傲也好,逞强也好。”
就连偶尔让人闷火的小脾气小别?扭,也教人时刻记挂。
——喜欢的,只是谢见琛这?个人而已。
马背上,迅疾风声自二?人耳畔呼啸而过?。
恍惚的谢见琛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只是攀着晏漓的臂似乎收紧了些。
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湿热颤动的双唇随着骏马的颠簸不断擦触着晏漓的耳垂。
“——你是晏漓吗?”
“是。”
“……”
沉默的醉酒少年伏在男人肩上,半晌,忽然无力挣扎着推开?晏漓的背。
“放我下来。”
“不行?。”
“让我下马。”
“我说,不行?。”晏漓重?声强调,“老实跟我回去,清醒之前哪都不准去。”
“快让我下去……”
谢见琛复又轻敲了一遍晏漓的背,声音虚弱得仿佛三魂六魄都要溢将出来:
“这?马颠得太快了,我想吐……”
晏漓:“。”
……
一盏茶的时间后?。
荒僻处,谢见琛抱着墙根狂吐起来,到最后?直倒酸水,呕得他简直眼泪都要掉了出来。
晏漓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看着他,实在拿人没?法:“下次还逞不逞强了?”
谢见琛虚脱得简直双腿发软:
“再也不敢了……”
晏漓又陪着谢见琛歇了片刻,一阵翻江倒海倒使谢见琛略略清醒了些,如今虽头昏脑涨,但在搀扶下倒也走得动路。
为防止随地大小吐的的惨剧再度发生,二?人最终还是选择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回到房中,甫一沾了床,谢见琛便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昏昏沉沉,算不得安生,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耳边的嘈杂声愈来愈大。
待他彻底被吵醒睁眼,已是黄昏时分。
此时,房门恰巧被人推开。
顾芷兰匆忙冲进来,向来运筹帷幄的少女难得露出慌乱的一面。
“你终于醒了!”
“顾姑娘?”见顾芷兰这般不淡定的模样,他心?中忽起了极为不详的预感,“外?头好吵,不会是容子晋那边有了动作?”
“不是,但……”
顾芷兰摇了摇头,面如金纸。
“容子泽,在街上出事了!”
……
谢见琛随顾芷兰来到议事厅前时,晏漓与潘定已不知在此默坐了多久。
见谢见琛到来,眉头紧锁的晏漓眼底划过?一丝意外?,随即转作?担忧,清楚明?白他会因容子泽的意外?而内疚。
“好了,那就由我来再次总结一遍这?场突发的噩耗。”
顾芷兰站定,撑着桌子深吸一口气。
“今日申时二?刻左右,我们接到手下人来报,有人于街头被长弓一箭射杀,而死者?经调查,正是敌人容子晋的亲弟弟——容子泽。”
来时的路上,谢见琛已听顾芷兰大致叙述了一番,只是如今提到台面上细细析来,痛心?之余,实在令人胆战。
明?明?白日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眨眼便惨遭了毒手……?
顾芷兰接着道:
“容子泽因何现身井州,如今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容子晋的弟弟,他死在了我们的地盘。”
潘定直擦冷汗:“事情闹得这?样大,若是容子晋知道了这?个消息,岂不会雷霆大怒,携大军攻过?来?”
晏漓抬眼,阴着脸色:
“虽不知凶手何人,可能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恰好射杀容子泽……我是不信这?等巧合的。”
谢见琛思索着凶手可能归属的势力:
“容子晋与容子泽兄弟情分不似作?伪,总不能是手足相残、借此出兵的戏码。”
顾芷兰:“是了,我们的人也没?有理由对他下死手。容子泽一死,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不。”
晏漓寒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