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反抗,最后像条濒死的狗躺在路边。男朋友让我别管,我冲了上去——」
「然后呢?」
江梨衣低声,那声音宛如地狱传来的梦呓,她反复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啪塔——」
叶深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声音。」
「那之后,我被那个搬运工彻底拖入了地狱,这大概是人生破灭的声音吧?」
「你是吉洛什么人?」
江梨衣愣了一下,嗤笑道:「竟然被小孩问这个问题……我想想,女朋友?爱人?仇人?宠物?他是怎么看待我的呢……小鬼不如去问他?」
「冒昧问一下,这里在干什么?」
「哦,原来只是误入歧途的小孩。真是可惜……呵呵……」
江梨衣将草药球轻轻倒在一次性的铁盒中,随后点燃,不过嗅了一下袅袅升起的烟雾,她的瞳孔就已扩散,紧接着无力地向后倒去——
她由黑色羽毛所制成的长裙垂落在地上,围观的男人们纷纷抱住她,像是簇拥暗夜女王。
「我先来!」一个男人猴急地解下裤拉链,腥臭的乌黑阳具立刻弹跳而出。
叶深流紧紧蹙着眉头,身材娇小的他被人潮所裹挟,很快被挤到一边去,男人们迅速围住江梨衣,褪去她漆黑的长裙。
女子白皙的皮肤立时暴露出来,宛若末日的红光打在众人身上,衬得那些男人面目可憎,而被男人所包围的江梨衣,脸上竟是沉浸在幻梦中的狂喜,宛若糜烂浆果的轻笑声清晰地传到叶深流耳中。
会场响起低沉急速的黑金属乐,那躁动的节奏宛如地狱的鼓声,不知何时,先前的乐手们再一次上台,他们的长发随着弹奏而激烈摆动。
为何吉洛让这群男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友?
难以理解。
不过这和叶深流没有关系,这或许是个好的机会,倘若贺利田来到此处,被江梨衣所勾引的话……或许能通过他金色阴毛下的老二揪出他来。
男人们分为了两组,一组观赏着武赤音和吉洛的格斗,令一组则紧紧围着江梨衣,围着她的男人们大多都褪下裤子,裸露着早已勃起的阴茎。像是迎合金属乐的声音,男人们野兽般的咆哮直冲云霄,女子低低的喘息声夹杂其中,淫靡的气味弥漫在整个会场。
叶深流没有趣味窥视陌生男人的老二,但他还是皱着眉头,分辨着他们的面容和生殖器,但都没有找到疑似的人。
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他来到江梨衣面前,武赤音乐队的键盘手迫不及待褪下裤子,将已然勃起的阴茎凑到女子手边,江梨衣发出曼妙的呻吟,键盘手正欲驱赶他,「小孩过去一边,诶等等,你是阿赤身边的那个小孩。」
「嗯。他们经常在这里举行乱交派对么?」
「算是吧,我是第二次来了,全城的很多男人都会跑到这里来,可以随便干。那个金发寸头男人,是江梨衣的男友哦。他每次都来,这对情侣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吧?」
「你想把阿赤带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叶深流意味深长笑起来,恶狠狠瞪着键盘手,键盘手一时愕然,后背竟爬满冷汗,只是个小孩,我为什么害怕他啊……
「……我就想带他来见识一下,喂,小孩,你该不会也要开大车吧?」
「我么?我就算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叶深流若无其事转过视线,「那个叫贺利田的小子,你见到他能认出来吗?」
「绝对能!他那一口的鲨鱼牙!我他妈可太有印象了!」
叶深流绽放着魅惑的笑容,轻轻靠到男人怀里,借着拥挤的人潮,他附在他耳边低语:「他应该就在这里,只是我找不到呢,毕竟我也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嘴撬开看,你想拿回被骗的钱么?我和洛哥很熟哦。」
「嗯、嗯……所、所以呢。」
「我在会场太显眼了,他应该注意到我了,所以才不敢脱裤子……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张嘴……呵呵……但那也是没用的哦,毕竟牙齿这么明显的特征……」
少年伸出白嫩的小手,隔着衬衫轻轻搔弄他的腹部。像是被魅惑似的,男人重重喘息起来,一时之间将注意力从江梨衣投射到了叶深流身上。
他喘着粗气说:「我、我会加油的……」
「嗯……你要在会场找一个鲨鱼牙的胖子……他可能会戴眼镜,也可能会戴口罩牙套之类的东西伪装,这不仅是帮我……也是为了你被骗的钱……」
少年抽手离开,冷冷抛下一句:「还有,以后不能把小音带来这种地方!」
「好、好的!」
要抓出贺利田,首先需要推理他来此处的用意……是被江梨衣的艳名所吸引?单纯地卖药?倘若是后者,吉洛每次都会在女友的现场,外形如此鹤立鸡群的男子在场,贺利田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个家伙还没有愚蠢到当着吉洛的面卖假药。
被江梨衣的艳名所吸引,他大可以自己的面貌出场,不需如此大费周折变装,毕竟除了叶深流外,还没有人见过他那一头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