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或者真的听信那个人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就像你一样,国内国外无所谓,在某个cs队里效力。你记得的吧?那个骗子一样的经理人说我,小小年纪,枪法和地图理解好得不像话。”
陆嘉图怎么会忘记,那年姐姐16岁,两股麻花辫,宽松蓝校服,坐在电脑前,单脚踩转椅,下巴比天高。
他笑,“那人原话是姐姐打游戏‘很有灵感,很老道’,然后姐姐说,‘废话,我是七年老兵’。”
“那你怎么不想玩了呢?也在想人生的另外一种可能吗?”
“嗯。”
“想体会被父母包办的一生?你来过过我的日子不就得了。”
“……可能、被包办也没什么不好吧。”
“哼,无病呻吟。”王淮恩忽然生气骂人。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病呻吟!”王淮恩似乎越来越生气。
“我只是想改变。”
“难道我就不想改变吗?!”王淮恩拍着桌子猛喊一声,空酒瓶被震得歪倒滚落。像是醉鬼发疯,吓到了邻桌的人。
“……”
“……”
冷静下来,二人又沉默,闷头喝酒。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地刮起风,连带着下了雨。两人突然劈头盖脸一阵风吹雨淋,便匆匆付了钱往家里赶。
两只落汤鸡在玄关处脱鞋甩水,陆嘉图着急去看王淮恩状况。瞧见她头发湿透了,显得脑袋圆圆耳朵尖尖,很像什么聪明的小动物。那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眼睫、嘴唇上,陆嘉图没忍住,伸手想勾一勾捋顺。
却被她一掌拦住。
王淮恩侧身扭头,避开。
“……”
“……”
不再有话,各自洗漱,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