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多。
反观颐寿宫的宦官,她能用到的只有一个总管叶忠中,专门负责跑腿事务。倘若真出了事,靠他一个人,必定不顶用。
“臣妾一时好奇感慨,倒险些说岔了正事。”沈知姁见太皇太后有思索之色,面上一笑,转而回到殿中省的两位少监身上:“臣妾之所以说那两位少监担不起大任,是从自身的所见所闻出发。”
“李少监年岁颇长,说起来比云总管还要多上几年阅历,却始终呆在少监之位上。”沈知姁的语气淡了些,显得平静而客观:“殿中省给各宫分发贡品时,李少监曾负责过几次瑶池殿。”
“臣妾见他面相阴狠,对臣妾说话时虽是客客气气的,但对旁人却隐有傲气,总是爱在言语上占便宜。”
“能力不足,不修口舌,绝对不能选他做下一任总管。”
太皇太后眉眼间流露出赞同,旋即问起另一人来:“那范少监呢?听说如今尚未满三十,是个年轻可用的。”
“范少监就更不行了。”沈知姁轻叹一声:“太皇太后可知道前几日,殿中省有个老宦官被打板子的事情?”
“哦,竟有此事?”太皇太后看了眼方尚宫。
方尚宫上前陪笑:“当时您尚在病中,这等小事,奴婢就没有禀告给您——那老宦官奴大欺主,打量着昭仪在静养,就胆大包天地将昭仪宫里的份例给扣下,先给韦宝林处发。”
观太皇太后眼中划过一分怒气,沈知姁清浅一笑,将二者间的关联娓娓道来:“臣妾当时气愤,但在陛下为臣妾出气后,臣妾就发觉此事有蹊跷之处——分发例银的官不高,胜在此事轻松、油水多,那老宦官敢如此嚣张,背后必定有人撑腰。”
“臣妾派人去查,发觉那老宦官是范少监从前的师父,故而有所优待。”
“知恩图报是个好事,范少监却纵容师父不受宫纪,擅欺妃嫔。”
“假使他知道此事,那就是包庇之罪,连少监之位都配不上;假使他不知道此事,那说明此人耳根极软,性子糊涂,恐有任人唯亲之迹。”
“小姁说的甚对,这两人都是不堪重用的。”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笑望沈知姁:“能从这些细枝末节处识人,哀家年轻时可不如你。”
“太皇太后可不许夸臣妾,不然臣妾就要骄傲自满了。”沈知姁俏皮一笑,转而引出殿中省的几位尚宫:“相比于两位少监,臣妾觉得殿中省的几位尚宫,虽性情迥异,官职较小,但都是安分勤恳的人呢。”
“方尚宫常去殿中省,知道的一定比臣妾多。”沈知姁将话题抛给太皇太后最为信任的方尚宫。
“依奴婢来看,昭仪娘娘言之有理。”方尚宫精明干练的脸上闪过一抹深思,将如今殿中省尚宫们的来历都一一说给太皇太后与沈知姁听:“白尚宫年纪颇大,已经有退下去行宫养老的想法,不可重用;靳尚宫资历深厚、处事老练,可有些过于不留余地,在尚宫局风评不好;纪尚宫和慕容婕妤有所来往,也要排除在外……”
“倒是有个宋尚宫,喜好助人,做事温和,虽有些慢性子,可细心谨慎,很是不错。”方尚宫对宋尚宫的观感颇佳:“先帝在时,槐花蜜之事就是她最先发现的端倪。”
沈知姁对此事有些印象:当事人是尉鸣鹤的生母李氏,并且闹去了上书房。
她还记得,教书太傅正在令人昏昏欲睡的讲课,结果外头忽然想起一阵尖锐的女子哭叫。下一瞬,一个满脸红疹的女子就闯进来,正是尉鸣鹤的生母李氏。
李氏抱着尉鸣鹤不放手,说自己今日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定是冯皇贵妃要害他们母子,让尉鸣鹤陪着自己去求见先帝。
整个上书房中都闹成一团,宗室子弟们都兴奋地要将这宫中秘事传扬回家。
太皇太后与先帝气得不行,直接驾临上书房,要现场查明此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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