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头看去，还是在回归的一线天光辉中瞧见了一个人影站在宇宙的核心灰烬之处。

终极丁达尔。

极限荣耀。

神权不俯首，她在上即可。

布鲁克是跟着一起走上巅峰的，他最早跳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突破主宰了。

克苏鲁主宰。

几个王者都朝他俯首，布鲁克转头看向霍忧。

“霍霍，你”

霍忧神色平静，淡淡一句。

“看我做什么，我说了，我就算捡垃圾，也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至于为什么不灭掉克苏鲁，这不在霍忧的考虑内。

她对人类群体依旧没有过度的种族私心，对克苏鲁也没有绝对的敌我阵营。

她依旧是那样的“当家人”思维——你处于什么位置，当谁的家，就得为这个家的整个局面乃至未来做打算。

去执法部就干执法，去教育部就干教育。

当王就君临天下，当神就神泽天地。

她霍忧，当什么都能当得好，必须的。

宇宙，不是人类单独的宇宙，是所有生命体的宇宙。

要么通杀，要么全部并存俯首。

走她设定好的宇宙生态平衡美学。

人神跟预言家的理想信仰都谈不上有错，只是她们基于自身能力做的最好打算。

而霍忧也是基于自己的力量，她知道自己控得住这个盘子，那就做现在这样的安排。

别问，别怀疑，听话就是了。

————

柳神站在不远处，看着，后垂眸轻微一笑。

她永远不会如此，也永远不会在乎其他生命，但她也始终觉得

有个人她是生来该做所有人的主。

一切有最好的安排。

但跟宿命无关，那太高估宇宙的自我运行能力了。

就是强求。

命运还需个人强求。

——————

时间拉回很早以前。

也许可以从九爻那会开始，也是布鲁克跟枭色无尊共同见证的时间。

那时候，霍忧跟柳神在九爻繁华之地见面，就跟平凡的闺蜜一样逛街吃饭买衣服，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往来交谈唇枪舌剑一些。

还有就是当事人两位容貌气质过盛什么的，再细想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如果细枝末节往死里抠，以布鲁克的记忆复刻，预言家那可怕的思维，他们还是察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比如，好几次在外点餐以及在家做饭，霍忧主动性点的菜或者买的食材里面，都有虾。

而且，每次这俩人稳定的戏谑言谈中，霍忧都故意给柳神剥虾。

其中，虾头取下扔自己那边，虾肉扔给了柳神，就是那种故意对人家很好，口头上又要欺负，蔫坏蔫坏的。

布鲁克还抢过虾肉吃。

枭色无尊冷眼旁观，但故意挑事，在柳神的意识里挤兑霍忧干嘛干嘛，放大柳神的嫉妒跟占有欲，她当时看不上的人类劣质情绪，却是她在这么长的时间内用来对柳神蛊惑的最有效手段。

可她当时也没想到柳神跟霍忧在这样稀松平常甚至貌合神离，连各自的修炼以及前途都各有打算的接触中。

这俩，其实已经有了盘算。

虾，其实在霍忧年少就接触的权力棋局有很强的隐意。

第一次她这样做的时候，柳神是没察觉的，最多第一反应：霍忧喜欢吃虾？但她又不吃，可我吃，可我也不是很爱吃虾，她故意折腾人？

第二次，霍忧还这样。

柳神就敏锐了，毕竟是年少时期唯一跟霍忧思维同步的人，她的反应：皮皮虾，小龙虾，霍忧在代指我跟她，分食虾就是一种隐意。

权力，利益，搞事。

都是虾，代指最早的联盟，是她们两人共同体，霍忧要虾头，就是要控制权，分肉给柳神，就是让她拿好处，但她肯定也要付出。

柳神当时懂了，只是不动声色，也不知道霍忧具体代指哪件事，但她那会已经知道自己背后肯定有猫腻，心虚，都怀疑霍忧是不是猜到了她体内的事跟对无骸之主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已经是私下相处了，也只有布鲁克在现场，霍忧若是不知道她体内另一个意识的存在，何必如此隐晦？而且这种暗示是没有证据痕迹的，全凭个人理解，连情绪都没有，所以枭色无尊也察觉不出来。

就是一种隐晦的感觉。

再后来也有其他接触，柳神一步步从小细节确定了霍忧真的在搞她们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她既紧张心虚又兴奋。

但真正有机会“勾结”，把计划说全，就是螈被霍忧拿下。

那会枭色无尊以为柳神是小女孩心思用螈窥探霍忧，其实就是备用——厉棠她们死，计划一步步走，中间肯定要有柳神被她枭色掌控吞噬，那也不能真的死绝，所以螈就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