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儿子自己还是能把控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出争端?爵位自然是嫡子的,与庶子无关,他只是怕她忧心,怕她难过,若没有嫡子而先有了庶子,她又怎能安心?
与沈夷清喝了一顿酒,秦谏回去。
先去了漱石斋,一个人对着烛火独坐到二更,终究是站起身来出门去。
到绿影园时,里面灯还亮着,他推门,门没栓,进里屋后,见程瑾知正在床边点香,听见动静看向他,手上的动作僵在原地。
旁边书桌上的灯也没熄,上面堆了一大摞纸,上面隐隐好似练的字,似乎是在这之前写了许久的字。
他再看向她,两人都没说话,就如此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他去房中椅子上坐下,程瑾知低头继续点熏香,将熏炉盖子盖了好几次才盖上。
他开口:“我要不过来,你就不会问我一声是不是?我不回来,是让你觉得很清静吗?”
程瑾知点完了熏香,坐到床边低头不出声。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不满道:“你说话。”
她才道:“一直都是表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又有什么权力置喙?”
“我来了,没见你开心,我走了,倒见你开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