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便能确定点数是多少。但他收敛着,有时在心中猜了对的,说出口的却是错的,故意也让旁人赢两把,一来一去,竟是将先前的帐平了。
他的腿好多了,长得痂有些剥落,已不用再裹着布,药也是抹一日歇一日,水也能碰一些,只是不能多泡。
当夜,他冲了澡,悄悄潜入扶萤的闺房里。
他许久未来,扶萤早习惯了,已是熟睡。
他微跛着腿慢慢挪过去,悄声挑开帐子,看着里面熟睡的人,眼眸中多了些温和的笑意,忍不住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
扶萤缓缓睁开眼,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李砚禧挪近一些,轻轻抱住她:“我算着小姐的小日子过去有几日了,担心小姐不舒服,便来看看。”
她没有躲,又问:“你腿上的伤如何了?”
“好多了。”李砚禧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亲。
“你起来,走两步,我看看。”她只往他的腿看。
李砚禧起了身,在地上走动几步,扶萤立即皱了眉:“为何还有些不大正常?”
“伤口还未完全好,等痂都掉了,自然不会有事了。”
“那就好。”扶萤点了点头,道,“我这两日还好,没有难受,你先回去吧。”
李砚禧的嘴角瞬间垮下,低声问:“小姐不想我吗?我很想小姐。”
扶萤看他一眼,淡淡道:“上回听大嫂提起,我才想起来我们这样是有可能会怀孕的。幸好幸好,一直都没什么事儿,往后还是不要了。”
他心口突然酸涩无比,那酸从胃一路烧到胸腔,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腐蚀透彻:“若是那毒又发了?小姐该当如何?”
“你想办法去弄两幅避子汤来,若是实在无法,只能喝避子汤了。”
“可不是长久之计,避子汤伤身子,若是喝多了,往后或许再也无法有身孕了。”
“那也没有法子了,故而我说,若无必要,我们还是不要了。”
李砚禧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道:“若是不将那些东西弄进去,兴许便不会有孕了。”
扶萤看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