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秦霜看着马背上郡王的动作,瞬间伸出双臂,随后大刀朔月便落在他手中。
“吁”勒住马绳让追霜停下,赵北岌把姜南溪抱下马背,随后看着两位爱将,“赶紧去城外帮照日的忙。”
“是。”
怀里抱着人,赵北岌健步如飞地走进后院,走到无人处时,便狠狠吻上爱人的唇,他粗喘着撬开齿贝,贪婪地吸吮,想要霸占怀中人的所有,直到感觉肩膀被轻轻敲打传来疼痛感,才依依不舍的把脑袋抵在爱人的肩颈处:“南溪你怎么来了?”
伸出双臂抱着狼崽,姜南溪微笑回应:“来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额头相抵,赵北岌的呼吸逐渐沉重,随后忍不住又吻上爱人的唇。
姜南溪感觉自己是块雪糕,受不住赵北岌的热情,逐渐融化在他嘴里跟身上,变得绵软无力。
听着靠得极近的心跳声,姜南溪伸出手捏了捏狼崽的脸颊问:“别忙着轻薄我,你昨日带兵出城追击残兵,可胜了。”
抱着怀里的人,赵北岌觉得这几日奔波作战的疲劳一扫而光,轻声道:“那必须是大胜。”
看着人残破的铠甲跟脸上的胡茬,姜南溪便知晓从到冠阳城开始,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眼下全是乌青跟胡茬,先去洗个澡吧。”
“不洗了,等会还有军务要谈。”
见人不听劝,姜南溪牵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宋至已经把房间跟热水准备好,你先洗澡,等照日将军他们回来再谈军务也不迟。”
正说着,宋至的身影便出现在院门处:“殿下凯旋,洗个澡去去疲劳吧。”
见此赵北岌才说着:“那我先去洗澡,晚点你让照日他们到书房等我。”
“是。”宋至领命。
屋内,姜南溪拿着赵北岌被鲜血染成红黑色的里衣,以及破损严重的铠甲,双眸一沉起身走到后院的汤池内。
池里,赵北岌已经靠在池边睡着,肩膀处果然有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伤口,一道伤口从肩胛骨处划到手臂处,血肉已经泛白,显得十分狰狞。
看着睡着的人,姜南溪轻轻把人唤醒:“北岌醒醒,别在水池里睡会着凉。”
赵北岌困得厉害,根本叫不醒,为此姜南溪叫来宋至,让他把赵北岌抬到床上休息。
等到为人擦干头发盖好被子,宋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主子,照日几位将军已经在书房等着汇报军务,您看是不是让他们先回去。”
“不必,让他们在书房等我。”
“是。”
走出房间,林狰作为近卫立即跟上,为此姜南溪问:“今晚是你值夜?”
摇摇头,林狰道:“宋统领让我休息,明日白天值班。”
姜南溪看向宋至道:“宋至,我要安排林狰去一趟川北原,这几天你重新安排近卫跟着我。”
去川北原,宋至蹙眉道:“主子,林狰年纪小还是我去川北原吧。”
“不,你跟顾亭都是北岌身边的人,因此你们俩的动向,檀于仙必定会安排人秘密监视,所以林狰去比你们安全。”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书信递给林狰,“你带着这份书信去川北原找佛子,他会知道怎么做,记住务必不能被人跟踪尾随。”
接过信件,林狰道:“是。”
随着林狰离开,姜南溪跟宋至也来到了书房。
才踏入门口,原本一直坐着的照日等人纷纷起身喊着:“主子。”
在主位上落座,姜南溪收敛起脸上的温和道:“郡王太过疲惫已经休息,照日将军你先汇报下这几日的军务,宋至你做听记,再汇报给郡王。”
姜南溪的能力在座的众人都见识过,因此不敢有什么意见。
照日先开口道:“在得知东兰袭击冠阳城跟北山营后,我跟郡王分别带领玄鸮军跟北境军前来支援,但乌蒙手里有火铳跟飞砣和投石机,因此我们跟他浴血奋战了三日才勉强守住城池。”
听到此,姜南溪问:“守住了城池为何不原地整修,而是去追残兵?就算他们手里有火铳,你们贸然前去,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
“主子,乌蒙带领的九部人不仅有火铳,他们是在拿我们做试炼!”
“试炼是什么意思?”
“草原九部本不擅长攻城战,就算攻入城,打巷战他们也必败,所以他们的骑兵才是最厉害的,可从这次进攻来看,他们除了第一天的配合略显青涩外,后面两天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顺手,因此郡王怀疑,檀于仙是在拿冠阳城做试炼,一旦东兰从骑兵适应了攻城战,那么北境四城危矣。”
北境四城没有天险作为屏障,所以城池必须修得十分坚固才能不被攻破,镇北王知道四城的防御能力不足,因此把战线钉死在乌兰河畔,只要东兰跨不过乌兰河,他们就能守住边境四城,但现在战线一直再往大虞推进,一旦冠阳城失守,其余三城难逃东兰铁骑的践踏。
檀于仙这招不仅在淬炼自己的兵,更是在试探四城的防御能力,一旦有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