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翔阳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来告别了,虽然他的本意是舍不得集训,但春日很轻易地就被委屈版小橘子打动了,顺便把研磨买的那箱巧克力饼干在经过他的同意后都给翔阳当伴手礼带走了。
春日继续感慨:“这就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完全不是!”黑尾高声打断:“先不说这句话就不是这么用的,但我们确实都还在读高中啊!是高中生!!”
说着赶紧把人往回赶:“快回家休息休息吧,回家吧,感觉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在后续的训练中黑尾甚至为了研磨和春日不要小小年纪这么沧桑更加主动且全面地看护列夫和其他一年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音驹真正的长辈,算上猫又教练形成了罕见的四世同堂排球队(大雾!!
开学后马上就是春高预选赛,暑假的时候训练太努力,姑且算是无惊无险地挺进了代表决定赛,不过代表决定赛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打完预选赛甚至来不及庆祝就已经继续投入到了代表决定赛的准备之中。
该说乌野和音驹是难兄难弟,全国范围内排名前几的强校一共就那么几个,刚好宫城有,东京也有。
或许早就能想到,命运中的对手、宿敌,这种极具分量的相遇自然是要经过重重苦难的,就连春日每天睁眼都是在算比赛时间和在比赛前还有多少训练要做,还有多少破绽需要完善,还有多少瓶颈需要突破。
而名为命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总会在关键时刻推人一把,今年的主办方东京可以多增加一个代表名额,在音驹惜败枭谷后抓住了最后一次机会,有惊无险地进入了春高,至此时隔多年音驹终于重新登上全国舞台。
……
“春宝今年真的要留在日本过年吗?”春日的母亲大人——小林纯子女士躺在她房间的沙发上假意翻着时尚杂志,实际上眼神在房间里随处可见的排球杂志和乱糟糟的画满意味不明线条的白纸上来回流转。
“真的呀。”春日将游戏机的线连上,“妈妈一起玩游戏吗?”
“啊,来个简单点的。”小林纯子随手接过春日递过来的手柄,“高中是不是很辛苦,每次见都觉得你瘦了。”
“还好吧。”春日在游戏卡带里翻找,随意回道,该说幸好有排球部的工作让她稍微动一动,不然以研磨投喂的频率她维持多年的体重可能就很危险了。
“听说今年你们学校打进春高了?”
提起这个春日就来劲了,猛猛点头:“是呀是呀,超级厉害的。”
“厉害厉害。”小林纯子顺着说了两句,随即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春宝当经理觉得辛苦吗?”
“e”春日回想了一下:“辛苦的话还是蛮辛苦的,每天要早起,放学也要训练,周六日也经常会去训练,尤其到了冬天感觉更难熬了,每天早上都超级不想离开被子的。”
小林纯子眉头一皱。
“不过也还挺开心的,有种成就感。”春日操纵着手上的手柄:“哎呀妈妈那里要跳起来吃胡萝卜。”
“好。”小林纯子将眼神重新放回屏幕上,想起春日刚刚说话时不自觉露出的笑容,有些欣慰:“那就好。”
有些事情如果不喜欢做起来未免太辛苦了些,如果感到开心的话自然是另当别论。
两人边聊边玩,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小林纯子瞥了眼时间:“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春日嗯了一声跟着妈妈一起站起来,打开门正对上站在门口的小林言,好大一只挡住了整个门还委屈叫嚣:“我们的家庭亲子时光只剩下吃饭时间了吗?下次玩游戏能带我一个吗?”
小林纯子拍了他脑袋一下:“别挡道。”
小林言嗷地一声让开门口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小林纯子的身后老婆长老婆短的,还要拉着春日申请加入下次的游戏时间。
春日摊手道:“哥哥不来爸爸没有搭档啊。”
“谁要跟他搭档。逆子,让他上一年班怎么能念叨到现在。”说到这小林言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这不是都回来了吗。”
“家庭亲子时光还要靠您努力啊,毕竟三个人也不算是吧。”春日拍拍爸爸高大的肩膀,在他求自己去解决父子矛盾之前一溜烟先跑下楼了,妈妈都不掺和她也不掺和。
春日家不仅不会食不言,反而相当喜欢在边吃饭边聊天,毕竟一旦忙起来,吃饭可能是唯一能交流上的时候。
小林言清咳两声:“我和你们妈妈都回来这么久了,春日放假也搬回这边了,我们日常的家庭活动是不是也该安排起来了。”比如一起打打游戏看看电影哪怕浇浇花。
小林谦也猛猛吃肉想也不想拒绝道:“没空。”
小林言头上蹦出一个十字:“您最近忙什么呢?”
“我也不想的。”小林谦也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但是之前去公司拉下的课程有点多,这不是要上课嘛。”
“学习和工作都不能兼顾,你…。”感觉被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