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越桃摇摇头。
“哦,那先休息吧。”季清的表现让越桃有些惊讶。
“你不担心,没有证人,就没法指证郑伯威。”
“谁说我要指证郑伯威?”季清也不紧不慢,“指证他,王爷在曲渡口不就白布置啦?行了,睡觉去吧。”
“我……”越桃无可奈何,只能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
季清睡醒觉便去了衙门库房,一副专心紧张的模样。
郑伯威黑着脸到的时候,季清也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郑大人,你不知道,昨晚府衙差点没遭了贼。”
郑伯威的脸色一僵,“哦,是吗?税银没丢吧?”
“没丢没丢,幸好我早早派人盯着,不然就丢了,”季清猛然点点头,一副后怕的模样。
郑伯威木讷的点点头,一脸无奈。
“郑大人可得加紧些防卫,这州府衙门居然能进来贼,”季清一脸激动,“不行,我得守在这儿,若是出了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伯威嘴角抽搐许久,终于还是点点头。
“老爷,”管家等在门外,看着郑伯威出来,连忙追过去。
“哼,”郑伯威咬牙切齿,“那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留着何用!”
“那这账……”
“让他查,查出来推到那几个惹不起的家里不就好了?”郑伯威冷哼一声,拂手离去。
三日期限一到。
岚霏果然将所有的账算好呈给季清。
“账目可对得上?”季清没碰账本。
“对不上,缺了好多,”岚霏轻声说道。
“怪不得他们不想改制户部,原因居然在这里,”越桃气愤的叹了口气,“我这就上报陛下。”
“不想听听他们的解释吗?”季清伸手敲了敲越桃的手臂。
“什么意思?”
“我敢说,郑伯威会将所有的事情推给那几个大户,而那几位……”季清起身看向远处逐渐漆黑的天际,慢慢道:“那几位会哭穷。”
……
“不是下官不想干,实在是这几家说自己有难处,实在揭不开锅,这才屡次减免……”
如同季清所料,郑伯威果然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别处。
“郑伯威说的这个李府,就是纪伯侯李锐翔家的老宅,纪伯侯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人,大齐建国后,最先册封的一批侯爵中就有他家,如今依旧传了有七八代了,现在李家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前,只有一个李隐慈在朝,任通政司左佥事。”
越桃跟着季清坐马车前往李府,路上喋喋不休的将自己知道的跟季清说清。
“只有一个在朝,这么大个家族,其他地方也没有调任的?”
“没有,但我觉得他家能如此嚣张,可能不是单纯因为李隐慈在朝任职,毕竟也是有些家底的,尤其是他家祖上还担任过太子太傅,入过阁,朝中有些人脉是应该的。”
季清点点头,马车停下,三人下车叩响了李府的大门。
出来查看的是李府的小厮,在得知季清的身份后,也没将人迎进去,而是掉头去寻管家。
磨蹭了一刻钟的时间,季清终于见到了李府的管家。
“想见你们家主子可真困难啊?”越桃不爽地瞥了眼前的管家一眼。
“哎呦,真不凑巧,我家管事的今日上山赏花,如今还没回来呢。”
管家也没让三人进门,只说家中没人,便送走他们。
“真是好大的口气,居然如此怠慢钦差。”尉迟烈气愤不已,“季大人,要不我让御林军去山上抓人。”
“抓什么人?”
“抓李家人啊?”
“这明显就是敷衍在咱们,”季清轻轻一笑,“人就在府上,不想见咱们罢了。”
“啊?”尉迟烈眼睛瞪得溜圆,“太放肆了,他们真是要反了天了!”
“你以为去年为什么没有将改制的事情推下去?”季清微微一笑,“难道只是地方官员不想做吗?”
“难道还跟这些人有关?”尉迟烈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