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其他人眼中,自己是她嫂嫂,已经嫁做人妇,自然穿不得太少女的颜色。
“我们走吧。”叶溪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后越过她。
柳河弯唇跟上,想起年前和祁照眠商量过的事,遂问:“那位殿下可说了如何获知纪士寒等人行动的情报?”
叶溪一怔,犹豫着摇头:“没有。”
柳河心里有数,随口答:“这样啊。”
她仍在朝前走,叶溪却忽地停住脚步,柳河注意到她停下,也转过身看她:“溪儿,怎么了?”
叶溪环顾四下无人,走到她面前,眉心微蹙,低语:“你要以身犯险么?”
柳河怔然,几秒后,笑着宽慰她:“你觉得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叶溪垂眸:“可,那么紧要的东西,他不会随手放置,你想找到,就……”
柳河摇摇头:“别担心,我有我的办法。”
叶溪的眉心仍旧皱着,她也知道这件事必须去做,不做不行,想要在叶朗完全不察觉,不怀疑的情况下搜他的身,似乎只有一种法子了。
可她不想让柳河去做。
“还是我……”
柳河忽然靠近她,抬手捂住她的唇,附耳低言:“相信我就是了。我向你保证,我的身子只给你看,只给你碰,好吗?”
叶溪的脸倏地更红,直到柳河退开,仍旧没缓过劲来。
柳河忍不住轻笑,牵住她一点袖子,拉着她往后堂走,充当她的眼睛。
两人来到后厅的时候,叶修戎正在询问叶朗最近在屋里学的兵法,叶朗答得很是艰难,见叶溪进来,下意识朝叶溪递眼神想让她提醒一二。
但叶溪脸色红红,满脑子都是刚刚柳河附耳低言的那句话,直到听见母亲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怎么还要你嫂嫂牵着走?木愣愣的,快坐。”
叶溪的视线落在袖子上,恰好柳河已经松开,冲她隐晦地眨了下眼睛,挨着她坐在一边。
叶朗的眼神黏在柳河身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如今的“何晴”比平时多了许多风情。
这直勾勾的视线落在叶修戎眼中还是令他十分满意的,毕竟之前叶朗强迫“何晴”的做法实在太过荒唐,如今他知道珍惜也是好的。
“晴儿近来在溪儿那住得可好?”
柳河低眉回答:“溪儿甚是照顾我,将主屋匀给我住,她才是委屈了。”
夫人闻言干脆顺水推舟:“朗儿!还不快给晴儿道歉!”
美人在前,区区道歉,叶朗完全不会在意,因此也算流露出几分温情:“晴儿,之前是我鲁莽,喝醉了酒,吓到你了,还是回来住吧?毕竟过年了,总不能让我继续独守空房喽。”
叶修戎笑道:“你小子态度还算好。”他转而去问柳河,“晴儿可愿意原谅他?”
柳河弯唇:“愿意。”
一时间所有人欢欢喜喜,唯独叶溪眉眼低沉,瞧着柳河,掌心握紧。
用过晚膳之后,柳河借着收拾东西的由头,回叶溪的屋子拿上那个不甚起眼的小匣子。
叶溪站在门口送她,周围还有许多婢女等候,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看着柳河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在婢女的簇拥之下回到叶朗的院子。
若放在从前,叶溪也会为兄嫂关系重修旧好感到高兴。
可如今,在她眼中,叶朗的院子无异于虎穴龙潭,而站在门口的叶朗,无异于即将把柳河生吞的凶兽。
柳河走在前头,才坐到床上便觉出有一硬物,摸在手心看,是一支模样朴素的发簪。
她立即抬头,目光逡巡过一众丫鬟时,对上其中一人阴翳的视线,后者仓皇垂眼。
柳河若有所思,故作没看到一般,叫其他人进去帮自己收拾屋子,只把这个丫鬟留下。
“少、少夫人……”丫鬟垂着头,似乎有些紧张。
柳河端详着她的神态,就着她垂下头的动作,瞥见她颈后的红痕,唇角微勾。
送上门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抬起头来说话。”
丫鬟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柳河目无波澜吩咐道:
“今夜我与将军重修旧好,你可遣散其余人,无需守在外头伺候。”
她并未错过丫鬟眼中的妒忌:“……是。”
柳河轻笑,在头上拔下簪子送她:“给。这是将军送的,如今我转送给你。”
丫鬟并未拒绝,她攥着簪子,指尖泛白,无意之间叫柳河窥见了她的野心。
有野心,事情就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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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叶朗宽衣解带,遣散所有丫鬟之后,望着端坐在桌边的柳河满眼热切,朝柳河凑近:
“夫人,我们多日不曾亲热, 可想为夫?”
柳河不着痕迹躲过他的搂抱,一个转身站起,裙摆绽开仿若层层堆叠的花,所散出的香气传入叶朗鼻腔,更令他痴迷。
“怎么还躲开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