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被重启的欲·念掌控。
无数次梦到他,黎瑭现在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少女银白色裙摆下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起来互相摩挲,呢喃着说:“难受。”
她更紧地贴向姜令词时。
忽而——
男人松开了她的腰肢。
黎瑭差一点没站稳,幸而及时扶住了墙壁,一双潮湿又迷茫水眸望着他,有点委屈地问:“怎么不亲了?”
姜令词微微仰头,靠在刻纹凸起的柱子平复涌动的欲·望,光影将他昳丽的容貌割裂成两部分,随性的动作又充斥着一股子野性不羁。
又像是在……蛊惑她。
黎瑭习惯性地去勾他的尾指。
以前他们每次接吻完,她还想要时,都会这样做,是他们的明示动作。
但这次,姜令词好似没有t到一样,喉结滚动,似是在吞咽他们交缠过后的津液,抬手用拇指下侧大鱼际的位置擦过下颌多余的液体与沾上的口红,恰好错开了她的动作。
“抱歉,我喝醉了,认错人了。”男人似乎也只能依靠着罗马柱才能站稳,他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一双淡色眼瞳像是弥漫了浓雾,显然并非清醒的。
“啊?”黎瑭想起他身上浓烈的酒精气味,垂落在身侧勾空的细指僵了下,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亲她,姜令词要亲谁?
姜令词清隽眉心紧蹙着,似难以启齿:“我起反应了,不能再亲。”
沉默几秒,他望进少女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眸,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他忽然单手按住太阳穴,闭眸缓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认真地黎瑭说:“也不能将错就错,我有太太。”
起反应了,将错就错。
黎瑭在听到这两个本该毫无关系的词汇,空白的大脑却如走马观花一样,记忆一路往前推,一直停在——
绛云镇那晚。
时隔一年半,黎瑭终于记起了她在绛云镇与姜令词强行坐在他身上,去摸他之后断片的记忆。
她当时无辜地说:“抱歉,摸错人了,你起反应了哦,要不……我们将错就错?”
少女唇瓣似覆了一层薄润而诱人的水光,吃惊地微微启唇,像是在等待下一个吻。
姜令词很想要探进去。
但现在不行……
黎瑭铁了心要和他离婚划清界限,所以等她回过神来,一定会产生防备。
所以姜令词在看到黎瑭的发小朝这边过来时,随意地整理了一下领带,从另一个方向率先离开。
这个方向,他是从裴懿爻身后走过去的。
整理跟没整理区别不大。
最起码与裴懿爻擦肩而过时,裴懿爻还多看了他一眼。
这不会就是小糖黎说的那个……比他还帅的东方面孔吧?
挺一般的。
裴懿爻的审美是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的,他化妆知道怎么化是符合主流审美的,但与他的审美无关。
他只是个为了顺应主流审美的小众可怜虫罢了。
裴懿爻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过性·欲,所以对姜令词那个事后状态不是很了解,只当他是喝醉失态了。
是一只被欲望支配的可怜虫。
不过身材不错,可惜刚才忘记邀请他当人体模特了。
雕刻艺术更需要人体模特——裴懿爻曰。
视角盲区,黎瑭眼底的雾气散去,鼓噪的心脏逐渐平复下来,而她也恢复清醒。
不是梦。
不是困极了的幻觉。
一切都是真的。
舞会是真的。
中文老师是真的。
刚才的接吻……是真的。
绛云镇的记忆也是真的。
但是……
姜令词好像喝多了,这个肯定不是装的。
等等男人喝醉了还能硬吗?
别人不可以,但是姜教授应该可以吧,毕竟他连发烧四十度都硬得不得了。
黎瑭又乱套了。
喝醉不喝醉的都不该随地大小亲吧?
这次亲错的人是她,万一下次亲错了别人呢?
都要离婚了,亲错了也跟她没关系,但是……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黎瑭迷惑抬眸:“……”她应该没有喊出声吧?
裴懿爻看着她乱糟糟的卷发和唇瓣,像是看到了自己精心装扮的娃娃被人弄乱弄脏,向来对什么都懒散的人差点暴走。
完全接受不了。
裴懿爻十分糟心,就此发誓:以后再也不给她做妆造了。
黎瑭哄了他好一会儿,回小别墅的路上,还买了两个冰淇淋,三个球,才哄好。
裴懿爻一边吃冰淇淋,一边问:“你怎么搞的?”
“接受谁的告白了?”
这么明显是被亲的,裴懿爻只是没谈过恋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