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望着那高高飞扬的冠军旗帜,缓缓昂起了帽檐下的琥珀瞳孔。
那双炽亮不服输的眼眸,远比落日闪耀。
一只宽大的手拍上他的肩,懒散的声音有几分幸灾乐祸,“美少年,难过的话也可以在老爹怀里大哭一场哦~”
越前龙马‘切’了一声甩开父亲的手,他压低帽檐背向日落,朝着日出将升的东方迈进,“还差得远呢!”
远山金太郎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追上前,“越前,你太狡猾了,要带上我一起修炼啊!我一定要打到神之子!”
越前龙马:“……”
他哼了一声,较劲似的跑了起来。
越前南次郎眺望那两道追逐无限可能的身影,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向另一边,“真是青春啊~”
不过刚走了两步,便瞧见了比赛期间和他探讨过问题的年轻医生,她正嘴角含笑地望向领奖台上的立海大少年。
他顿时来劲了,吹着口哨上前搭讪,“美女医生,介意给个联系方式吗?”
白无水一顿,似笑非笑看过来:“大叔,我今年才十七,不想给儿子当后妈。”
越前南次郎老脸一黑一红,一下子被调侃得结巴了:“我……我那个……”
一旁网球期刊杂志社的井上守和芝砂织和他是老相识,见这么一个社会老油条被小姑娘臊得没边,纷纷笑喷出声。
曾被南次郎调戏过的芝砂织这下找到了把柄,阴阳怪气地一边学一边捧腹大笑:“大叔~人家才十七岁,不想给你儿子当后妈~哈哈哈哈哈哈!”
“喂喂!”
这两人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但南次郎的脸皮厚,丢了一层立马又能刷上一层:“大叔我当年也风流倜傥,很帅气的呢~”
这话不假,不然他怎么勾搭上漂亮老婆,生了个越前龙马这么帅气的儿子。
不过玩笑归玩笑,他对这位神秘的年轻医生,的确有几分另眼相待。
他忽然轻声道:“小姑娘,这个世界,可比你想象得更有魅力哦。”
话落,他便挥一挥衣袖,宛如什么世外高人般悠然离去。
“……”
芝砂织简直受不了,他到底在高深莫测装什么啊!
可她刚揉着鸡皮疙瘩扭过头,就见那位帅得冒泡的年轻医生怔在了原地。
她连忙问井上守,“南次郎先生和白医生之间又在打什么哑谜?”
作为一名常和文字打交道的新闻工作者,井上守挺敏锐。他猜测,这句话的由来,大概跟白医生对“天衣无缝之极致”并不积极的解读有关。
她之所以能从‘天衣无缝之极致’的招式中,瞬间勘破快乐与胜负的逻辑悖论。
是因为,白医生是一个理性得近乎悲观的人。
她不认为‘快乐’这类美好情绪具备战胜一切的创造力,‘快乐’的确是对人体最有帮助的兴奋剂,可倘若仅凭‘快乐’的情绪便击败严密计算的科学策略,那显然是对努力与智慧的蔑视。
当然,她的思维方式没有任何问题。
只不过,这直击核心的现实与犀利,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位十七岁的女孩身上。
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不该告诉富有同情心的芝砂织。
可虽然井上守一顿分析。
但白无水怔住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被南次郎善意地看透。
而是……那群登上领奖台的少年们,正挥着旗帜捧着奖杯朝她跑过来。
幸村精市将冠军奖牌挂在她胸前,将她一并带入胜利的队伍:“带上你的奖牌,一起来合影。”
他不喜欢她见证他登顶时心满意足的目光,也不要她只在观众席上默默鼓掌。
她不是他的见证者,也不是护送他前进的登天梯。
她是他并肩而行的战友,也一直是他人生的参与者。
她应该和他一起享受这样的胜利。
“……你给我?”
白无水低下头,茫然地看着胸前金灿灿的奖牌,似乎想不明白小小的镀金竟这般沉甸甸?
但她想不通也无所谓,反正不是征求她的意见。
幸村精市看她半分钟没动静,也不知道在急什么,竟直接上手给她扒白大褂。
白无水吓得脑袋短路,立即护住自己的衣服,“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她里面穿了短袖的,脱个外套也挺正常。
可她如此强烈的反应却让这一行为有点变味。
幸村精市在众人略带八卦的腹诽目光中,微微热了脸。
但他肩负部长人设,才不想被人看了笑话。
他硬着头皮淡定解释:“你不要穿白大褂和我拍照。”
“喔。”
她还以为这小子大庭广众下要干嘛呢……
不过又要拍照,还是和这么多人一起,她局促挠了挠脸颊,“那……我要不要梳个头什么的。”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