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折腾了,我在这边儿陪着父亲,如果杭州安然无恙,那一切都好,如是……”
而在烽堠土台吃酒玩着骰子的士卒,纷纷拿起门口的军械,来到水寨。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步伐匆匆来到府中,说道:“娘娘,浙江巡抚刘大人在府外求见娘娘,说有紧急之事禀告。”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豪格手下的兵马已经逐渐接近杭州府城,前哨兵马已经与浙江都司的兵马交上了手。
不管杭州府城能不能抵挡住女真兵马,都不能让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后在杭州府城,冒着被俘虏的风险。
刘桢面色微变,说道:“现在到了何处?”
此刻,一座高有五六丈的烽火台上,正在哨台上角楼下烤火的几个士卒,正在饮酒博戏。
董迁道:“节帅就在后面,与我们应该是前后脚。”
豪格雄阔面容上,现出一丝冷意。
估计这个时候豪格已经快要接近杭州府城,一如果再碰到归宁的宋皇后,那后果不堪设想。
“还没有来报。”那书吏道。
而此刻,女真袭破舟山岛的消息,也第一时间传至不远处的宁波府。
伴随着环佩叮当之声响起,女官的馥郁香气次第传来,就见宋皇后以及宋璟来到花厅,刘桢自不敢多看,连忙离座起身。
顾若清想了想,清声道:“师父知道这些吗?”
陈潇闻言,眸光定定地看向少年,直将少年看的有些不自在,点了点螓首,清声道:“那你万事小心。”
此刻,只见浩渺无垠的海面上,一艘艘战船悬挂着一面面龙旗,黑压压的一片,劈波斩浪,向着舟山岛屿的卫港接近。
陈潇蹙了蹙眉,说道:“杭州府城还有不少兵马,加上提前有了防备,应该不止于此吧?”
顾若清凝眸看向陈渊,道:“皇后娘娘如果被刺,那位卫国公肯定难辞其咎,或许会扳倒他?”
宋皇后这会儿看向一旁的宋璟,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我去向父亲告别,让炜儿收拾收拾,离开杭州府城罢。”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刘桢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他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她这辈子也会陪她一起同去的。
说着,似乎意识到失言,缄口不言。
不管如何,她为六宫之主,身上有社稷之重,的确不适合留此险地,但杭州府应该能守得住,否则,那小狐狸不会以飞鸽传书报信。
……
几个亲兵领命而去。
水裕又问道:“节帅那边儿可有消息。”
陈潇柳眉之下,清冷明眸雾气朦胧,怔怔看向那少年,眸中现出丝丝痴迷。
此刻的宋皇后也接到了敌寇将袭的消息,雍丽丰艳的脸蛋儿不无担忧之色。
但因为担心引起恐慌,故而就没有将消息透露出去,此刻的杭州府城内的百姓,还不知豪格的船队即将兵临城下。
陈渊也不怎么在意,落座下来,热切目光落在顾若清脸上,问道:“顾姑娘这次过来是有事儿?”
宋皇后明丽婉静的眉眼氤氲起一丝忧色,柔声说道:“可父亲这边儿怎么办?”
“杭州府的锦衣卫说,已经知会浙江都司和浙江巡抚,正在调拨兵马应对,此外皇后娘娘已经抵挡杭州府城。”陈潇轻声说道。
快马加鞭,无疑要比海上行船的速度快上很多。
贾珩握住丽人的肩头,说道:“潇潇,你在这儿还要督军水师,进剿豪格所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拿下汉人的舟山岛,等稍稍补充之后,直抵杭州湾,而杭州卫和宁波卫的舟船又不在,他正好领兵突袭而入,轻取杭州府城。
原本正在喝酒说笑的众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也都纷纷起得身来,惊惧莫名地看向那黑压压船只。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进入船舱之中,沉声道:“将军,舟山岛和宁波府方向点起了狼烟。”
宋璟整容敛色,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事情紧急,不如先登上船只,前往苏州府和金陵避一避,江南大营护卫整个金陵、苏州府,应无大碍。”
梁王愤然说道:“母后,这个贾珩怎么搞的?怎么能将女真的水师放到浙江海域的?还有杭州府卫的水师呢?又去了哪里?”
但经过北静王水溶以及江南水师为蓝本整顿之后的宁波卫与杭州卫等水师,在纪律性和战力上比之以往大为提升。
这个时候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
宋皇后秀眉蹙了蹙,清冽的凤眸瞪了一眼梁王陈炜,呵斥道:“住口。”
……
先前原是紧咬着豪格的水师不放,不过因为中途在台州靠岸补给了一次,恰恰错过一天路途。
两万余舟船水师,逐渐接近海岸,无疑是十分壮观的。
起码不会望风而逃,当然浙人向来深具乡土情结,明代倭寇乱江南时,也有不少中下层军官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