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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2 / 2)

的眼睛,就像蛰伏在黑夜里的野狼。

管家马上侧身让出一条路,卡特先生只为他支付几十法郎的月薪,犯不着这么拼命。

乐队演奏着轻快圆舞曲,水晶吊灯折射着闪烁的光晕,舞池里裙裾随着舞步旋转飞扬成一朵又一朵的花,卡特先生接连喝了几杯酒,酒劲瞬间涌上头,他脸颊发红,脚步不稳,走到正中间把酒杯一举,大声道:“各位——”

音乐停了下来,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卡特高兴极了,他深吸一口气:“今天我举办这场宴会,为的就是庆祝——”

就在这时“哐”地一声,克利夫特推门而进,人们的目光立刻被这个与舞会格格不入的人吸引,卡特先生只觉得大丢脸面,他的怒火随着酒劲涌了上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克利夫特面前,抬头瞪着他:“你个没长眼的家伙!”

卡特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这不影响他把一连串谙骂不带卡壳地吐出来,他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恍然惊觉全场一片寂静。

卡特知道这是他们被他的口才所折服的缘故,他抬手指了指克利夫特的鼻尖:“现在,从我的地盘滚…”

眼前打晃的虚影慢慢地变得清晰,卡特先生的声音忽然变弱,他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

“好久不见,卡特斯通。”克利夫特眉头一挑,“我想你还记得我。”

卡特眼皮子直跳,心想这尊大神不是窝在弗塞市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时间他的脸僵硬得摆不出任何表情,只能哆哆嗦嗦地呵呵一笑。

“当然记得,嘿,当然记得。”

当年他们在同一条船上当船员,航行到几内亚湾时遇到了海盗,船长和大副被一枪崩掉了头盖骨,他们这些船员被绑在桅杆上风吹日晒了数十天,几乎以为生还无望的时候,克利夫特硬生生挣开了绳子。

鬼知道他是怎么挣脱的,但看他血肉模糊的手腕就知道疼得要命,这小子还跟没事人一样蹿进驾驶舱,一刀戳瞎了海盗头子的眼睛。

卡特先生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海盗们齐齐架起枪对准了驾驶舱,克利夫特一步一步走出来,一手拖着叫得像杀猪一样的海盗头子,一手抓着渔刀,粘稠的鲜血从刀刃上滚落,在一片死寂中嘀嗒、嘀嗒响。

直到那个时候,卡特先生才知道这个十八岁不到的吉普赛少年骨子里隐藏的疯狂,克利夫特划断束缚他的绳索时,他甚至认为这个少年会杀死他。

整个舞厅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们俩,眼睛里透露出的是如出一辙的鄙夷,尽管不知道克利夫特的来历,他们仍然鄙夷他不够上流的长相和粗鲁的行径,只有卡特先生知道,这个吉普塞人绝不可小觑。

卡特牙齿上下打了个磕碰,他望着克利夫特阴沉沉的眼睛,心想他卡特斯通行得正坐得直——他咧开嘴谄媚地笑起来:“您光临寒舍,真是让我蓬荜生辉,我请您喝一杯酒,来来来。”

克利夫特朝他跨进一步:“我找古费拉克,他在哪里?”

卡特先生的敬酒词梗在喉咙里,他小心翼翼地问:“他招你惹你了吗?”

“他在哪里?”

卡特先生指着酒窖的位置:“他和朋友们喝酒呢。”

他看着克利夫特远去的身影,心里为古费拉克点了一柱蜡烛。

酒窖里隐隐传来醉汉喝醉了酒大声嚷嚷的胡言乱语,酒窖沉重的木门半掩着,克利夫特轻轻推开门,几个年轻人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意识尚存的朝他举了举酒瓶,乐呵呵地大喊:“为了革命!”

克利夫特很快找到了古费拉克那头蓬松的棕黑色头发,他仰面朝天躺在门边,平静地酣睡着,面色正常,并没有喝醉了酒的潮红。

克利夫特蹲下去,试探着拍了拍古费拉克的脸,但古费拉克纹丝不动。

在满屋子浓郁酒香里,克利夫特隐约嗅到了迷药的味道。

他皱起了眉头,视线慢慢往下移动,就在古费拉克的手边,静静躺在一张绣着玫瑰花的白色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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