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体说了什么清月好像不甚在乎,在灼阳勉强的笑容里,清月轻而易举便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
清月抬臂将灼阳的脸摆正到她面前,直勾勾盯着高出她不少的灼阳。
“你有心事吗?灼阳哥哥?”
灼阳瞬间慌了阵脚,没有!没有的事!他正人君子!不耽情爱!他志属苍生!志向远大!
灼阳担心他二人若是再这般姿势对话下去,他的脸大概会红比冬日寒梅了,于是挣扎着握住清月扒在他脸上的手,用力推开。
不曾想,清月似乎对他料到了他会落荒而逃,很是用力的抓住他的脸,使他无法挣脱。
撇不开头,他只好躲开眼睛,他自己却又不受控制的偷瞧面前的姑娘。
“胡说八道你,你,一派胡言……”灼阳心虚,甚至反驳都没有底气。
“啧,你便不知道了吧,我一人讨生活,察言观色那可是基础本领,上一次,你这副难看的样子,还是瞒着我爹爹的事。刚才你笑得那般勉强,定是有什么难事。”清月郑重其事道,“白虎姐姐为难你了吗?我们可否平安离开这里?”
灼阳心头泛起一味苦涩,原来,她所言“心事”,无关风月……
挺好……
同时,刚刚好不容易因暂时遗忘而脱下的几道枷锁,又重新架在了灼阳身上。
见灼阳眼底更加落寞,清月也有些拿不准他们的处境。
从认识灼阳起,无论是什么样的难关在他的眼里总是那么不值一提,而现在……
“我们走不脱了吗?”清月眉头紧锁,满面愁色,“别泄气啊!你我还有赤盲,咱们仨杀出去,那个,我不会拖后腿的,你知道的,我已经将追月驾驭的很好。没事,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早就哭成一团,怎么没关系?我还不想死啊!
灼阳大笑了起来,乐了好一阵,清月也意识到自己大概率猜错了方向,他们的处境根本没有那么糟糕,毕竟他们还住在白虎姬安排的上好房间内,而不是阴暗潮湿的监狱里。
清月用力捏着灼阳的脸,“好了!别笑了!灼阳!我说你别笑了!你骗我是不是啊你?”
灼阳吃痛,“哎呦呦!谁允许你捏小爷的俊脸的!再说了,从头到尾我有说过一句话吗?还不都是你癔想的。”
清月一把甩开灼阳的脸,气哄哄坐到了椅子上,“哼,好心当做驴肝肺,多余关心你。你就把你难过的事都憋在心里。”双手双手捂住耳朵,紧闭双目,喃喃自语,“你想说本姑娘也不听了!憋死你!憋死你!”
灼阳唇角一勾,走到清月身前轻而易举拽下了她的两只“耳塞”。
“出去玩,你去不去?”
清月刷的睁开亮如繁星的眼,“出去玩?真的嘛?想去。”
两人四目相对,不知是谁乱了又荡起了层层激浪。
灼阳抓住清月的手腕,将人从椅子上一带而起。
两人乘着月色狂奔而去。
夜晚的白虎城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热闹,刚出笼的团子向上冒着腾腾热气,各个小摊贩争先叫卖着自己的商品,三两追逐的孩童扬长而去……不知道灼阳是不是又起了捉弄小孩的心思。
两人一边逛那也是不闲着,目力所及的稀罕物都买上了一遍。
但当灼阳提出银子随便花的时候,清月有些纳闷,她怎么记得灼阳告诉她,此去闯荡山遥路远,要过得节省些的,怎么突然转了性,如此大方。
还没等清月问什么,灼阳已经开始了随心所欲的购买模式,不多一会儿,清月便左手一只鸭腿,右手一个糖人,麻花辫上更是簪了无数饰品。
清月是个姑娘家嘛,哪有姑娘家能抵抗住“消费”的诱惑,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责任关心灼阳钱袋子的事情。
于是,清月如同垂危王朝专注揽财享乐的蛀虫贪官,兴高采烈的与灼阳昏君共谋“消费”大业。
终于,在一家猪蹄店前,记起“为官初心”的清月大臣幡然醒悟,制止了“昏君”灼阳又去掏钱的手,一丝不苟道,“灼阳,你跟我说实话,你家里是不是有一座金山给你继承,否则,家可没你这么败的。”
灼阳毫不在乎的将钱递给了商家,对着清月同样一丝不苟道:“没错,还不只一座。”
金山!不止一座!清月瞪着一双眼便要亮成金灿灿的颜色了。
她自是知道灼阳四方馆一行得知自己身份,乃是神魔之子,听起来名头大的要命,虽然清月并不晓得这样一个大名头有什么好处。不过灼阳已是超脱凡尘的神和魔了,那家产岂不是要比他们凡界的皇帝老儿多得多了罢。
原有一健谈的过路人同她讲过,皇帝老儿有一个命为“国库”的房间,宽于沧海广比苍穹,所以她对灼阳吹的牛皮,深信不疑,甚至认为灼阳还对她藏着掖着,没有推心置腹。
他小子继承的段然不止两座金矿!
既然如此,
她还给他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