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气没他大,又打不过他,只能完全承受他的节奏,他兴致盎然时想把她拽起来跑两步就跑,想休息时就陡然推开她,每次都是她的内啡肽快要攀升到顶的时候,他突然将她推回到原地。
一个多小时,她身体里流出的汗伴着香气顺着他西裤向下洇湿,已经在地面汇积成了一小滩水渍。
晋聿没说话,也没动,他的气息仿佛卷起了书房里的所有空气,气压骤降,空气稀薄。
秦意浓快要无法呼吸,用仅存的意识抽出一个他生气的可能性,断断续续地试探说:“我不让你派人跟着我,不是不想让我朋友知道你的存在,我是担心我朋友怕你……需要我把你介绍给我朋友认识吗?”
几秒后,秦意浓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懵对了答案,周围的空气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密度。
她轻轻深呼吸,在黑暗里寻他的双眼与轮廓,隐约好似不再那么幽秘深邃。
晋聿缓和了气势,将她手腕上的皮带解开揉了揉:“以后记着。”
“什么?”秦意浓喃喃。
晋聿忽然抬手按在她腰窝,开始重重地安抚她,秦意浓顿时又哆嗦着没了呼吸。
他手臂掌心甚至全身都强健有力,他体温也高得厉害,掌心按在她腰窝似刚烧过的烙铁,让她腰肢不断扭动与躲避,却好像更合了他意。
晋聿额头抵着她都是汗的锁骨,压抑着呼吸与喘声说:“以后不要在你的朋友家人面前对我避嫌,记住了吗?”
“任何朋友,所有家人。”他齿磨她的耳廓,重重地强调。
秦意浓仰头望向藏在黑暗后面的夜空,不解他为什么在意这件事,大约是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许被人藏匿与无视,他要所有人仰望他、在意他、敬畏他,她思绪混乱地应着“记住了”,同时夜空在她眼里重重摇晃颤抖起来。
有人弄洒了正在绘画夜空的颜料,接着失去理智般地用力疯狂地撕扯这副画卷,仿似永不止疲惫,很快画卷支离破碎不堪重负破碎成无数碎片,淅淅沥沥地撒进泥地里。
最后整个夜空猛地坍塌成了碎石融合进流星,骤然全部跌落到地平线下又无止境地坠落到黑渊最深处,令深渊久久地剧烈颤抖。
早八点的天色是耀眼的水蓝,日光是草香的盛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