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我上次在公堂上顶撞了他,他定是在报复我!”
苏妙漪都无语了,“姑奶奶,你还敢顶撞李徵?你待在家里还是待在牢里,现在就是李徵一句话的事,你不讨好他就算了,还顶撞他!”
穆兰也面露懊恼,在原地踟蹰片刻,又转身要往楼下走。
“怎么说了不听呢!”
苏妙漪瞪眼。
穆兰挥挥手里的状纸,没好气地,“就算今日不上公堂,至少得把状书给人送过去,再把钱退给人家……”
苏妙漪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翌日,趁所有人齐聚在膳厅里用早膳时,苏妙漪向他们宣布了一件事。
“过两日我要去汴京,谁想同我一起去?”
出乎苏妙漪的意料,众人面面相觑,竟是没人应声。
苏积玉问道,“去汴京做什么?”
“知微堂的分店名额如今已经全给出去了,最多再过一个月,各地就能陆陆续续开张。下一步,便是将知微堂开去汴京。汴京与其他地方不同,还得我亲自去经营……我同祝先生商量过了,这次去汴京,至少将铺面定下来。”
苏妙漪说得兴致勃勃,可一番话说完,膳厅内更静了。
她只觉得稀奇,率先转向苏安安,“苏安安,你不想去汴京?”
苏安安啃馒头的动作放慢了些,“那,那我们能带上容奚吗?”
苏妙漪听见了,但假装没听见,“带谁?”
苏安安把头一低,不再提容奚了,含糊其辞地,“姑姑你是去办正事的,我怕给你添麻烦……”
“听说汴京的蒸饼比临安城的还好吃啊。”
苏妙漪漫不经心地说道。
苏安安眸光一亮,瞬间不纠结了,当机立断地放下馒头,“我去汴京!”
苏妙漪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江淼,“你呢?”
“我?”
江淼诧异地,“关我什么事?我答应我师父守好他的算命铺子。”
“又没让你一直待在汴京,只是去开开眼界,一个月就回临安了。”
“不去,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好玩的。”
苏妙漪顿了顿,忽然挑眉道,“你在汴京不是有老熟人么?”
提到这个老熟人,江淼就又炸了,“你别跟我提这一茬!”
“……”
苏妙漪悻悻地闭上了嘴。
她最后看向沉默不语的凌长风,“你又怎么了?”
凌长风用手遮着脸,郁郁寡欢,“汴京城里全是我的老熟人,要是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
“你现在这样怎么了?”
苏妙漪上下打量他,“你如今也算学会了一门技艺,自食其力,不比从前花天酒地、坐吃山空强啊?”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凌长风仍是恹恹的。
见状,苏妙漪也不勉强,“你不想去就算了,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凌长风:“……”
苏积玉却是不放心了,欲言又止地,“那这次去汴京,你就只带祝先生和苏安安?这一路山高水远的,再雇些随从带上吧,万一遇上了什么贼寇……”
“爹,你放心吧。”
苏妙漪狡黠地眨眨眼,“容玠过两日也要进京了,我和他同行,有容氏的护院在,还担心什么贼寇水匪……我也不必自己雇随从和车夫了!”
“什么?”
话音未落,凌长风却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要和容玠一起进京?!那我也要去!”
苏妙漪斜了他一眼,“你不是怕丢脸吗?”
凌长风咬咬牙,“不是丢脸就是丢人,还是丢脸算了……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说完,连饭都不吃了,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妙漪坐在原位,一头雾水。
丢脸和丢人有什么区别?
出发去汴京的前一晚,穆兰一脸惋惜地看着苏妙漪收拾行李,“要不是我是病囚,得一直留在临安,我肯定跟着你一起去汴京了!”
“我走之后,你这个月都不许出现在李徵面前,听见没有?”
苏妙漪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
穆兰面色讪讪地,“这个月我就替人写写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