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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2 / 2)

京中白白牵挂,劳损心神。”

见着完好无损的孩子,裴夫人哪里还能想得到孩子之前对她们的欺瞒,连连眨了几下眼睛,将裴钺扶起,又摸了摸他脸颊,仔细端详片刻,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眶先有些红了:“平安就好。”

经历过一次锥心之痛,平安二字就是她对裴钺最深刻的期盼。

察觉自己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裴夫人偏过头深呼吸了片刻,竟是挥手把两人往外赶:“赶了这么多天路,路上定然也没好好洗漱过。身上这戎装竟然也没换掉,礼部接你的人连身衣裳都不给换的么?快回去换了衣裳,松泛一会儿,晚些过来一道用饭,我们那时候再好好说话。”

裴钺点头应了,两人便携手慢慢回了诚毅堂。

一去多半年,诚毅堂里变化不多,裴钺自也没有什么近乡情怯一类的情绪,径自进了内室,抬手一件件脱了身上的铠甲。

见明棠伸手欲接,他立时阻止:“你恐怕有些拿不动,若是想看,一会儿放在那儿你一件件慢慢看。”

明棠点点头,注视着裴钺一件件将之脱下,又将之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净房里很快备好了水,侍女们出声提醒,裴钺于是径自进去,明棠则留在内室,仔细观摩着这套细看有许多磨损的铠甲。

光线已经有些昏暗,却还没到掌灯时分,阳光下银亮的甲片此刻便显露出几分肃穆与沉重。明棠禁不住伸手去触摸,指尖一凉的同时,想象着裴钺是如何身穿这身铠甲与敌人作战。这些磨损的地方会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正出神,净房里传来裴钺有几分低沉的声音:“幼娘?可否过来一下。”

明棠便回神,慢步进了净房,却是因为没掌灯,这里窗户又狭小,便有些昏暗到不能视物的地步,裴钺唤她来掌灯。听见是这个,她转身去取了火折子,轻轻点亮烛架上的蜡烛,看着温暖的光线水一般填满了整间屋子,只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裴钺正坐在浴桶中,赤裸的上半身大半袒露着,自肩颈往下的肌肉线条越发紧致而明显。明棠随意一瞥,登时凝住视线,不等裴钺回神,已经站在他身后,指尖触上他肩胛——这处有一道深褐色的伤疤,是在裴钺离京前从未见过的。

这疤痕从他肩胛一直向斜下方延伸到脊柱附近,长度恐怕已经超过了一掌之数,不难想象当初伤口还未愈合时会是怎样触目惊心的场景。何况若是力道再大一些,万一伤到了脊椎骨明棠单单是想了想,就不寒而栗,没等说话,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先是明棠细软的手指在拿那道疤痕上游走,随后片刻间裴钺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背上,而后向下蜿蜒。裴钺便是不用猜测也知道,这是明棠落了泪,心中又是无奈又是一片酸软,转过身,声音都刻意放轻了:“幼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见明棠依旧执拗地看着他,裴钺只好详细道:“只是瞧着严重而已,当时是有人从我背后用刀自上而下劈过来,只是还没等碰到我,先被我反手用长枪抵挡了一下卸了力,那天又没有穿全幅披挂,故而才在我身上划出了痕迹。伤痕看着长,实际上浅得很,洒了伤药,裹了几天就好了。”

明棠却是不信,裴钺避重就轻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虽然句句都是不要紧,但“没有穿全幅披挂”便透露出当时的情形有多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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