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阳和白长彦皆是一愣,还好这间酒楼是他们的地盘,否则他这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顾培是凭自己的努力考取了功名才入仕途为官的,所以当年陈国公也是看中他的人品才把女儿嫁给他。
他也不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穷书生,也算是真正的书香世家,家境殷实。
但他坐上御史之位后,官员难免百般讨好,大献殷勤,他不是来者不拒的人,他也拒绝过,直到后来,不知怎么地就转变成了各取所需。
他不是一个贪慕荣华,贪图享乐的人。
只等他哭完,顾培又拉着白长彦的手,道:“你是好人,我将盼儿许配给你,你要好好保护她,你们都是好后生……”
之后,顾培便一醉不起栽倒在地。
白长彦连忙去替他诊治,道:“喝多了,醉死过去了,他喝醉后的话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本官作证。”商阳皱了皱眉头,又道:“先送他回府吧,没想到顾御史会为了她的女儿连官位也不要了。”
“他不是御史吗?”白长彦问道。
商阳道:“他已经写了辞官书秘密递到皇上那里,不过皇上没批,是王爷的意思。”
顾御史早就想辞官了,上一次也没有同意。
白长彦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君墨寒早有计划。
“待会儿你还要陪着顾盼盼演一场戏。”商阳又道。
白长彦指着自己的鼻子:“还要演什么戏?”
片刻后,威王妃和顾盼盼逛了一大圈,也真的进了酒楼。
威王妃是商阳派人去请来的,自然,她也要把顾盼盼送过来,这场戏才算完。
他想:躲在暗处的人应该也在监视顾御史的一举一动。
他和什么人往来,自然对方也一清二楚。
一进门,顾盼盼就见他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爹他怎么了?”
“只是喝醉了,睡醒了就好了。”白长彦道。
顾盼盼也满脸担忧:“他从来就不胜酒力,喝不了多少酒,他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子?”
“满满的一壶。”白长彦提着空瓶递给她看。
顾盼盼惊呼道:“这么多,糟了,让我娘看见他醉成这个样子,又要被骂了。”
“不喝酒算什么男人?”白长彦却是千杯不醉,顾盼盼好像也喝不了酒,一杯倒。
“你不懂,我娘就是因为我爹不会喝酒,怕酒后失了礼数才不让他喝酒的。”顾盼盼解释道。
“哦,原来你爹不会喝酒,都是在顾全你娘的面子啊!”白长彦直接道:“如果我将来喝了酒,你会不会像你娘一样啊?”
顾盼盼小脸一红,一时间也愣住了,白长彦可是很喜欢喝酒的,而她又不会喝酒,这下可糟糕了。
这时,威王妃和商阳谈完事也缓缓走了进来。
白长彦也识趣地退到一边和商阳说事情去了。
威王妃又去瞧了顾培一眼,淡淡道:“当年你爹也算是个潇洒恣意的有才学子,现在怎么邋里邋遢的,官做得越大越不讲究了。”
顾盼盼道:“姨母,您就别挖苦我爹了,我爹这个样子是一定不能回家的,否则我娘数落起我爹的不是,我听着难受。”
陈妙音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姨母就再帮你一回。”
于是,陈妙音凑近顾盼盼耳侧,悄声道:“你让你爹休妻,你娘自然就安静下来了。”
顾盼盼瞪大了眼睛:“啊!这是什么馊主意。”
陈心蕊说话虽然总是夹枪带棒,但她脑子里也总是缺少根弦,“这次你要与陆家联姻,姨母猜是你母亲主导的吧。”
顾盼盼点了点头:“就是我娘说给我找了门好婚事。”
陈妙音又道:“我猜她估计又是被人吹了耳旁风。”
“姨母,你怎么知道?就是我那大嫂和大哥,他们非说亲上加亲,后来我爹也同意了,真是气死人了,陆文峰今天那猥琐样,没让他坐牢已经便宜他了。”
“所以姨母也懒得和你娘置气。”陈妙音道。
“你想想你娘现在已经是半老徐娘,现在突然要被休妻,她乐不乐意。”
顾盼盼又摇了摇头:“肯定不干啊!”
顾盼盼盯着陈妙音,两人虽然相差了二十多岁,可是半点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过痕迹。
姨母的皮肤好好,腰身好纤细,听说姨母年轻时所跳的惊鸿舞曾也名噪一时。
她娘常常喜欢怄气,总比较这不如,那不好,其实她娘虽然没有姨母的雍容高贵,至少也是世家大族里的正经夫人,如果她不总想着去和姨母比较,她可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盼盼也没瞒着陈妙音,她喜欢白长彦的事。
陈妙音也没说什么,原本盼盼和灵惜都是她的儿媳妇人选,不过穆凌薇说近亲结婚会生痴呆儿。
这句话一直让她记在心里,再加上儿子现在在军营里挺好的,总比天天被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