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屋里光线不好,现在他双眼已经彻底适应,这才看到,贺肖不止是手里的刀上带着血迹,他衣领里露出的绷带、身前长衫奇怪的浆硬质感和脏污,似乎都证明,对方这段时间里结结实实受了不少伤,应该也没少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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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着陈雨依小心的声音,蒋提白眉心皱起又松开,眼皮跟着无力许多,黑沉目光落在被陈雨依捋崽子似的说着话的少年人身上,蒋提白心里跟着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焦躁。
那感觉还逐渐加深,最终变成一种略微的酸,其中夹杂偶尔猛地一下——针扎似的,绵密又寻不着的轻痛,仿佛自己正为某件被遗忘的事情而慌张却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