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插针,不停劝三少爷读书上进,万万不能耽误了家耀。你要知道丫鬟就是下人,是没出路的,必须让你堂弟考科举你才有依靠。记住了没?”
刘氏不服气,刚要说话,发现沈云莲悄悄拉住了她。只见沈云莲笑道:“是,爷爷,孙女记住了。”
沈老头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感觉这个孙女根本不像农家女了,可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子却越来越像个人下人。他忽略掉心里的别扭,摆摆手道:“那你们回去当差吧。”
这时周氏拉住沈忠酸溜溜地说:“儿啊,你得了月银没?给娘买个簪子可好?你是没瞧见你三婶那嘚瑟样,头上插两根银簪,还是最时兴的款式,她配的上吗?那个死丫头真是走大运了,怎么偏偏就让她琢磨出压缩馍馍了呢?”
沈忠一愣,“你们又去找沈云萱了?”
周氏连忙摆手,“没,我们就在远处看看她开的铺子,没去找他,我们记着你的嘱咐呢。你不知道,她那个铺子老挣钱了,听说十里八村都知道她,还有特意大老远跑来吃的。不就是几口吃的,跟八辈子没见过饭似的,还不是因为皇上夸过她?她这辈子是妥了。
哼,那又怎样,还不是个寡妇命?没儿子送终!”
沈云莲皱皱眉,转身问刘氏云家食肆如何,她问得细,刘氏回得也细,不一会儿沈云莲就点点头,说不能出来太久,先回去了。
沈忠则心里惦记,回去之后,又找了个由头出府去云来食肆外亲眼看了。
他是重生的,他自己知道他抢了沈云萱的青云路,自然忍不住关注沈云萱过得如何。若沈云萱过得很差,他心里会平衡很多,偏偏如今是他过得差,沈云萱却越来越好。
这不就是说命运摆在他面前,他都接不住吗?
这是他重生后最憋屈的地方!他那么顺利当上李耀升的书童,却沦为不受待见的家丁日日跑腿。沈云萱呢?被他坑得几乎成了寡妇,全家跟着那个孤老婆子,却得了皇上褒奖,开了生意这么红火的铺子!
不过,他知道上辈子沈云萱过得有多好,身份有多高,对比沈云萱如今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商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沈云萱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样一想,他才觉得痛快起来。高高在上地瞥了食肆一眼,他挺起胸膛回了李家。
正巧李耀升在院子里踢球,见着他回来便顺口问了句,“去哪了?”
沈忠想到沈云萱上次害沈家人坐牢,害得他在主子面前丢了好大的脸,便试探道:“主子,小的原来的堂妹沈氏开了家食肆,听说生意很是红火,方才小的去瞧了一眼,想着认认门,改日主子想吃,小的好去买。”
李耀升刚在老太太那受了气,被逼着娶妻,此时半点不想听关于女人的事,摆摆手道:“家里厨子什么做不了?过来,陪本少爷玩会儿蹴鞠。”
“好嘞!”沈忠露出笑来,心里也明朗了。李耀升终于把沈云萱放下了,那他可就不用再顾忌沈云萱了。
受皇上褒奖又如何?一个妇人,又不是官,越张扬越容易出事,出了事也没人会给她出头。
沈忠都没发现自己心里一直堵着口气,凭什么沈云萱就能过好?他重生一次做了这么多事,至少要把沈云萱踩在脚下才能心理平衡。
他也不想干什么,就想把给沈云萱的铺子找点麻烦,让她生意不要那么好,要是能把铺子搅和黄了就更好了。
于是沈忠收买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和几个小乞丐,那混混到云来食肆买了两个包子,站在店门口就吃上了,谁知刚吃完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啊!我肚子好痛!你这包子里放了什么,我肚子怎么这么痛!”
店里吃饭的几位客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放下筷子探头去看。那几个小乞丐立马跑向四面八方,“云来食肆吃死人了!云来食肆吃死人啦!”
沈福和白杏花面色一变,急忙出来搀扶那混混,结果那混混拳打脚踢地就是不让他们碰,口中还在嚷嚷,“想杀人灭口吗?别碰我!”
他脸色发白,为了演的逼真,来之前特意吃了一把生蘑菇,看着还真像要出事的样子。
沈云萱快步走出来,拍拍张礼山,“去报官!”
混混一听“报官”傻眼了,“什么报官?你们店大欺客,往包子里放害人的东西,还想叫人抓我?是不是给官差送礼了?”
混混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肚子就跑,“你等着,我找人来跟你算账!”
沈福带人追了一条街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影了,显然他对地形非常熟悉,不知道从哪跑了。白杏花担忧道:“怎么办?刚才一帮小乞丐嚷嚷着跑了,如今恐怕全县都要听到了。”
明显是有人搞事,沈云萱淡定道:“不用管,这么拙劣的谎言,撑不了多久。我们慢慢做口碑,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她回头对店里没动筷子的几位客人笑道,“大家别担心,官差一定会抓到恶意捣乱的人,查问清楚是谁派他来的。近日食肆确实生意好,惹人眼红了,多谢大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