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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9章(1 / 2)

蓝嘉走过去,拽着被子往上拖,板板正正给他盖好,这才转身走到书架前,挑了本中篇小说《窄门》,然后走到窗前的藤椅躺下,借着日光悠闲地看书。

寂静的卧室偶尔响起微不可闻的翻书声,易允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外面出了点阳光,暖洋洋地穿过窗外高大的玉兰树,在室内栗色的地板上投下枝丫的影子。

易允靠在床头,屈起一条腿,手臂随意搭着,望向不远处看书的姑娘,“在看什么?”

“《窄门》。”

“又是爱情故事?”他还记得上次给蓝嘉读的《阴谋与爱情》。

“嗯,还涉及一些宗教信仰。”蓝嘉以前看过一遍,“有点晦涩。”

她没有宗教信仰,所以在看待这对主人公的感情时理解得不那么深刻。可她偏偏又是学话剧的,剖析解读经典小说、戏剧著作等是必须要做的事。

易允盯着她就不理解了,“按道理来说,你看过这么多经典爱情著作,也演了不少相关话剧,怎么不见你长点这方面的脑子?”

一开始,蓝嘉对他还有点类似的苗头,关系闹僵后清醒又绝情。

如果不是他强行把人绑过来,又逼她发生关系……

只怕蓝嘉会离他越来越远。

易允这话,蓝嘉就不爱听了,从书里抬头,拧眉盯着他,“&039;长什么脑子?你想说恋爱脑吗?”

“我哪知道?”

易允一副‘我又不是你问我’的样子,语气嗤之以鼻。

“话剧第一课,永远不要陷进演绎的剧本里,那些都是虚幻的,人和角色要剥离。”

蓝嘉在国外呆的时间长,她读研那会,就听说隔壁表演系有个男生因戏而亡。他坚信自己就是戏中的角色,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最后选择戏里的死亡方式,将自己溺死在浴缸。

“不仅要剥离,还很忌讳步上戏中人的后尘。”毕竟有些很不好。

易允啧了声,他说一句,她要喋喋不休一大堆。男人瞥了眼沐浴在阳光里的姑娘,冷不丁问她:“那你呢?”

“什么?”

“你和你演的那个什么明明。”

蓝嘉忽地沉默,捏着书角的手指紧了紧。

她又何尝没有步明明的后尘?

易允看她那样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嗤了声,“小白眼狼。”

他除了强迫她、占有她,还委屈亏待过她吗?她过得可比明明好多了,锦衣玉食,作天作地都行,反正有他善后,谁敢给她甩脸子?

蓝嘉平白无故被骂,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男人呵了声,掀开被子下床,睡裤束在腰胯上,露出新鲜的、有劲的上半身肉体。

“你把衣服穿上。”

“你看没事。”

蓝嘉:“……”

易允大咧咧杵在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我饿了。”

他一觉睡到现在还没吃。

中午吃饭的时候,考虑到还在休息,于是没有叫他。蓝嘉仰头看着男人,“在楼下的小厨房。”

“特意给我留的?”

蓝嘉没有接话,“快去吃吧。”

说完,又要看书。

易允把她的书一抽,丢开,“都快成小瞎子了,还整天盯着书看,休息会。”

他把人拉起来,“走,陪我吃饭。”

蓝嘉觉得易允很烦,床上骚扰她,床下也不安生。她被男人拽着手腕去了小厨房,饭菜一直温着。

“中午吃了多少?”易允拉开餐椅,把人摁下好好坐着。

蓝嘉见他端着菜出来,撒谎:“挺多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他给蓝嘉盛了碗饭,筷子塞她手里,一副训人的样子,“让你多吃点就跟要你命一样。”

“我没胃口。”

“吃。”

“我留着肚子吃今晚的年菜?”

易允往椅子上一靠,含笑望着她,“怎么?喜欢?”

“过年嘛,总归是不一样的。”

易允发现蓝嘉对家庭、亲人、团聚等一系列概念有很强的认同感,像以前那些老派迂腐的老人。他对这些就觉得可有可无,人生只不过短短几十年,与其活得平庸麻木,不如去掠夺财富,提升地位,掌控权势。

晚上七点半的团夜饭,一桌勉强坐完,撇开蓝家父女四人,还有钟伯和阿凯。今年还多了一个易允。

易允这人脸皮贼厚,强娶别人的小女儿不说,家里没一个人待见他,但他不受影响,四平八稳地坐在蓝嘉身边。

“待会吃完饭,我们去逛花市!”

“好啊好啊,去维多利亚公园吧,听说那边的年宵市场今年最大最热闹!”

蓝嘉饭桌上光说话,笑得咯吱咯吱,易允都看了她好几眼,又扫了眼她干干净净的碗,下午为了不吃东西,跟他撒谎,还说什么留着肚子吃晚上的年菜,等真要吃的时候,又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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