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2o2章(1 / 2)

雪地深厚,除了粮道附近的山谷,这地方的每一处都积着厚厚的雪。

时书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地绵软深陷,刚走到半路,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谢无炽一身干净的鹤氅大衣,正朝他走来。

时书忍不住挥手:“谢无炽!我在这儿!你来干什么?”

谢无炽:“接你回家。”

一个字,让时书的心念微跳了下。他走到谢无炽身旁,见他取出雪笠,拿过来戴在时书的头上,顺便同时拂去了肩头上的雪。

时书一下脸又红了,低头暴躁地拍雪,叽叽咕咕:“我去,这雪多久能停啊,靠!真是搞得人心情烦躁啊!”

回头,杜子涵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时书忍不住幻视了以前的自己。

“今天怎么样?”谢无炽问。

时书:“今天认识了一堆新朋友,还不错,没想到那群杀人如麻的‘仇军’里,好多人跟我年龄一样大,他们很厉害啊!”

谢无炽:“你也很厉害。”

时书舌尖抵了下腮,回头时,杜子涵早就走出了个“v”字,和他们分道扬镳,保持着距离。

时书:这是干嘛呢?

耳边,谢无炽低声道:“是不是快生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要十九岁啦!

谢无炽打算往自己身上系个礼花,送给小书包

第67章

这不能是恋爱吧

时书:“你怎么知道!?”

“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过二月份生日。”

“说一次你就记住了?”

谢无炽:“有些重要信息,我会专门记忆。”

时书:“哇去,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会预知呢。”

时书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生日,会忘,不过到那天柏墨女士煮的长寿面放到跟前,再带他出门玩,买东西,根本就不用记。

时书:“哦,看起来还有几天,还没到呢?你的生日呢?别不说,防上了是吧?”

谢无炽顿了顿道:“八月。”

“八月?”时书踩着窸窣的雪,“那是去年我们认识的时候?你怎么偷偷摸摸过生日不跟我说?”

谢无炽:“我们一直在一起,你看我过了?”

“……”

去年八月,谢无炽在御史台的牢房里参与一场致命赌局,赌赢了白衣入朝,赌输了人头落地。时书恍然大悟,笑看着他:“你时间观念这么强,肯定记得是自己生日?记得但是在牢里,那不是挺孤独的。”

谢无炽转过脸,平淡道:“我不在意。”

“不在意吗?真是要强的人。”

似乎没有任何困难,会真正影响到他。

“好吧,”时书蹭了下靴子上的雪泥,想起下午没看完的热闹:“赵世锐和冯傀直怎么样了?他们打完架什么结果?”

“去驻军狁州的幕府,找冯重山说理去了。”

时书还是不明白:“干嘛那么大火?”

“权力的争夺问题。有一天,你意识到跟你朝夕相处的好友居然是你事业上最大的对手,并肩作战过的友情就会开始扭曲和变质,”谢无炽似乎觉得有趣,露出了微笑,“直到任何感情荡然无存,只有对权力的追逐。”

时书后背一凉,踩着雪听到这句话,转过头看他。

谢无炽话里有话吗?总感觉他语气阴冷。

距森州内还有一段距离,三个人雪中慢步,暮色笼罩而来,时书拉过躲在一旁的子涵,搭着他肩膀:“他们有什么恩怨?说说,路上无聊听听。”

谢无炽看他俩靠着的手,转开视线:“二十几年前大景治下藩国的旻叛乱,领袖元格尔天纵之才,率领旻族人迅速攻陷了垂陀、大盛和永安,当时铁蹄之下无人不惊,天子甚至有出奔东都的打算。赵和冯是世代镇守边关的家族,赵世锐的父亲赵恒浴血奋战,在茶河反击时兵败战死。”

时书回想赵世锐脸上的疤痕:“他?”

谢无炽掸去了袖子上的雪:“对,他的脸就是当时被敌军划烂的伤口。赵恒本是边军最有威信的大将,他死之后,朝廷顿时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心力进行对战。这时候,冯重山出来提了个建议:以茶河为界,划地议和。”

时书隐约觉得不对:“为什么不顽抗,要议和?”

杜子涵鼓起勇气插嘴:“这只能有短暂的和平吧?”

“嗯,那天你们都看见了,大旻自负勇力,时不时越过茶河撒野骚扰,屠杀遗民,但大景的士兵却严禁渡过河流,开启边衅,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杀人。”

“这这谁心理能平衡?怪不得……”

时书心里暗自嘀咕:怪不得宋思南这群人提起冯重山就骂呢,议和,换来当二十年孙子。

谢无炽缓慢地点了下头,道:“冯重山也靠着这个提议和大旻牵头,在四十岁时成为了大景第一个生前受封的节度使。”

节度使是什么官职呢,节制数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