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把赵晔的事情解决差不多,现在赵晔自顾不暇,一时半会也没法抽身来找他们的麻烦。等判决书下来了,最近十几年他都得在铁窗子里蹲着,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点惨痛的代价。
他早就警告过赵晔了,是赵晔自己往枪口上撞,神佛难保。
徐盼突然松开他的手腕,脱力地垂首靠在朝阳怀里,又急又快的喘息着。小腿的肌肉绷紧,在床单上蹬了两下就痉挛着瘫软。
褚朝阳侧过脸贴上他的发顶,将那只手在徐盼眼前展示:“哥。”
徐盼缓了几秒,撑起身挨过去用舌尖将脏污舔去。轻轻柔柔,温热湿润的一下下划过褚朝阳的掌心,他的目光暗了暗:“别舔了,脏。”
“你喜欢我这样。”徐盼摇摇头,抬眸笑道。
就几把好笑。
赵烨从父亲办公室里走出来, 准确的说是被勒令滚出去。前一阵他爸还说他比光卓有本事多了,是他最优秀的儿子,结果只是几次农民工恶意闹事就把他赶了出来。
钱钱没得, 人人没得。
重生之后褚朝阳就和吃了假药似的, 较劲和他对着干。可本来徐盼就是他的人, 他和徐盼的底色是相同的,他们可以相互理解。
外面那些奔着他钱来的男男女女不一样,徐盼要的是他一颗真心,真心不贵,他当然可以给。
不然他为什么要送徐盼戒指?
在赵晔看来, 对戒是比较珍重的礼物。
他妈阮雪是见不得光的情妇,一辈子都没获得。带着他几次上门要名分, 却被他爸的大老婆背地里下黑手,死无全尸。而他作为母亲唯一的儿子却没有办法帮她伸冤,还要跟条狗似的在他们面前夹着尾巴,只为了不落得和阮雪一样的下场。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受。
赵晔还是挺向往有一个自己的家,只不过自己骨子里并不是多安分的人, 以及……徐盼并不是多爱自己,脑子里只有他的蠢货弟弟。
这不全怪他,主要是徐盼的错。
是徐盼先向他放出寂寞的信号,借着烦闷的由头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伤神, 他至今都还记得徐盼仰头望他时的疏离冷寂,苍白脆弱但眉宇间藏着一股倔强。
就在那一瞬间,赵晔连心跳带呼吸都停下了, 这会的徐盼比楚瑜动人的多。
“小徐。”
徐盼闻声,冷着脸看过来,和平日里笑眯眯的样子截然相反, 任是无情也动人。
赵晔抬手屏散远处的朋友,没架子地随意蹲在他身边:“在抽烟?”
“糖,阿尔卑斯。”
“……”赵晔不计较他冒失没礼貌的言语,好歹他们见过几面了,也不至于说话那么冲吧。他从风衣口袋里翻出一盒烟,倒出一根递过去,“难受的时候来一根挺好的。”
徐盼奇怪的看他一眼,从外套里抓出一把阿尔卑斯糖,淡声回答:“你难受的话也可以来一根儿。”
五颜六色,什么味都有。
赵晔让他整的想笑,自己四舍五入也算一位商业精英,跟个小屁孩儿似的噙个糖,像什么话。他看了一会儿,刚想伸手的时候就被徐盼收了回去,可能也是意识到给他不合适了。
“没有我想要的。”
“本来也不是给你买的。”
赵晔笑了一声:“我看你是不想给我。”
徐盼无语的看他一眼,随便拿了一根递给他,但赵烨并没有接。赵烨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准确来说是他嘴里的那颗糖,男人将手伸过来。
他别过脸躲开,惯常没有波澜的声音有了一丝薄怒:“你恶不恶心,都是口水,找鸭子去会所别在这儿。”
会所里的哪有徐盼干净。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徐盼的面儿说出来。但看徐盼的反应,应该有不只有赵晔想和他发生关系,男人在下半身上总是格外的大胆,试一试总有机会的。
赵晔也晓得攻心为上,一上来就砸钱,那是最粗鄙的手段:“你不上班儿在这里烦闷什么?说出来兴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徐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撑着膝盖起身打算离开,他不愿意和心怀不轨的人厮混在一起。
赵晔只能选择退让,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要皱着眉呀,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徐盼冷冷得斜他一眼,腹诽着,你看起来挺好笑的。
“那我猜一下是什么让你烦心。”赵晔笑眯眯的,“该不会是因为你弟弟吧?还是又遇上你爸爸的债主了。”
“赵先生,这些事和你没关系吧?”
对啊,和他没关系啊。
赵烨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叹了口气,这么一回想发现徐盼说这句话的次数并不算少,在前期他们起争执的时候,徐盼总会说他们没有关系,大不了好聚好散。
他挺烦徐盼这么说话的,但一想到是自己主动向徐盼示好的,而他又没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不甘心,也不服气。
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