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顺着悟的思路,顺利把?话接了下去:“但是现在,似乎有?了更合适的地方……?”
一个远离咒术界,却又能随时照顾到的地方。
有?谁家能比伏黑甚尔亲自找的地方更隐蔽?
又有?哪里同时开着通往常世?的[门],有?什么情况能及时照顾?
这不?是巧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一动不?动的万里锁。
甚尔没问出什么“天内理子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的蠢话,只暴躁地翻了个身,反问道:“我的意见?重要吗?”
五条悟给了个识相的眼?神,道:“当?然不?重要,你?知道就好,哈哈哈。”
甚尔:“……”
喵的!虽然早就知道,但亲耳听这小子嘚瑟,还是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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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最近如坠梦中。
虽然小惠只有?三岁多一点,但环境的剧变给幼小的孩子留下了严重的伤害,他变得敏感、沉默,渴望得到关爱,却又再?一次次失望中逐渐变得麻木。
关于?父亲的记忆断断续续,小小的惠唯一能够信任的温暖,是他异父异母的姐姐。
但津美纪本身也只有?六岁,是个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周全的孩子。
惠也快速地成熟起来,白天在托班乖乖等津美纪妈妈来接,晚上就和津美纪一起,模仿姐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两只幼崽抱团取暖着,跌跌撞撞一起长大。
惠不?再?哭闹,也不?再?期待。
在这日复一日的灰色里,突然有?一天,儿?童房的门被打开了。
有?光映了进来。
门后不?是灰暗的走?廊和黯淡的炽光,而是一个瑰丽又梦幻的世?界,小小的惠睁大双目,瞳孔里映着朗朗夜空与璀璨星图,连吹拂而来的风都显得那么真实。
一个人影从门内走?出,蹲在伏黑惠面前,小心翼翼问道:“小惠,还记得我是谁吗?”
伏黑惠记得。
那同长发一样柔软的语气,温和可靠的笑容,和难得的放松与快乐,都被装在惠敏感的心口。
回忆的小星星忽闪忽闪,亮了起来。
“…………凳子哥哥。”
伏黑惠憋出了他印象最深刻的代称。
草太闻言一笑,温柔地摸了摸惠乱翘的头发:“对,是凳子哥哥。”
卯足了劲儿?也没能想起哥哥的名?字,伏黑惠似乎有?点愧疚,他默默地抿紧小嘴,低下头盯住脚尖。
草太小声哄道:“小惠还记不?记得,凳子哥哥会变魔术呀?”
惠小幅度点点头。
“今天凳子哥哥也要变一个魔术哦。”
草太轻声絮语,将超出想象的事?实编织成一个温柔的故事?,轻轻递到幼崽手?中。
“看看,凳子哥哥把?谁变回来了?”
女人的身影在门前倏然浮现。
对方双手?紧握,脚步凌乱,有?着同样乱翘的短发,眉眼?和惠不?太相似,细看却有?股微妙的重合感。
她的双目盈满泪水,有?痛苦到极致的哀伤,也有?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惠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落入了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
“……惠。”
女人哽咽的声音在孩子耳边响起。
“我的惠,我的……恩惠。”
小理子(11)
伏黑家彻底热闹了起来。
惠和津美纪坐在饭桌前, 吃着热腾腾的早餐,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姐弟俩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津美纪:“惠,我们是不是在做梦?”
惠点点头,肯定了?姐姐的猜测:“在?做梦。”
嗷呜, 他咬了?一口煎蛋。
梦里的煎蛋真好吃。
津美纪抬起指尖, 小心掐了?下自己细瘦的胳膊。
“梦里为什?么会疼呢?”女孩有点懵, 但?很?快放弃思考这种高难度的问题, 转而感叹道:“做梦可真好啊,妈妈也一直在?。”
对, 津美纪的妈妈伏黑女士工作结束回家,和美惠子见面后, 她俩很?默契地避开?孩子, 到?房间里谈事?情。
过了?片刻,两位母亲一前一后回到?餐桌上。
“哇,小惠好厉害,自己吃掉了?这么多呀~”美惠子微笑着, 替孩子擦掉嘴角的残渣, “好吃吗?”
伏黑惠盯着那只暖暖的手, 又抬头看女人温柔小心的微笑。
惠小声道:“好吃。”
伏黑女士面色复杂,但?见到?津美纪期待的眼神, 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声释然的叹息。
她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疲倦的眉眼里第一次带上对未来?的隐约期待。
伏黑女士介绍道:“这位阿姨是美惠子, 是惠的妈妈,今后我?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