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件丑事捅出去吗?”
“不急。”胤禛目光怨毒,冷笑道。
吕云黛直睡到第二日才苏醒,四爷已然去上朝,趁着四爷不在,她心急如焚赶到潭柘寺,找佟格格要解药。
佟格格正懒懒躺在禅房内。
“没有解药,暗六,此蛊无解,每年都需服用,暗卫服役满二十年之后,即可无需服用解药。
简直是晴天霹雳!吕云黛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可恶的佟格格定早就知道,却依旧无耻的利用她,佟格格这个蛇蝎美人和四爷还真是绝配!!
此刻开始,她对佟格格的愧疚彻底荡然无存,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获得最大的利益。
“好,那奴才恳请格格照拂奴才的孩子。”吕云黛假装感激涕零。
与佟格格虚与委蛇一番,吕云黛垂头丧气回到金鱼巷,将避子药统统给换成坐胎药。
康熙三十二年六月末,吕云黛热得躲在四爷书房内,蹭冰盆与象牙席子纳凉。
昨儿小八休沐来瞧她,他在十三阿哥身边果然过得愈发滋润,脸都圆了。
她正热得摇扇,身后一团火忽然靠近。
“别闹,热死了。”
四爷身上无论何时都暖呼呼的,冬日里抱他舒服,炎炎夏日恨不能将他踹下床。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猫着腰,拧身又端来两个冒着丝丝凉气儿的大冰盆。
“下月随爷去木兰围场。”
“啊?今年又要举办木兰秋狝了吗?”
“嗯。”
“不去!热死了。”吕云黛彻底恃宠而骄。
“去吧,爷给你买镯子,再给你买座四进的新宅子”胤禛温声诱哄。
吕云黛一骨碌坐起身来,他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说给她买,那就定已经准备好了。
他一抬眸,果然看见四爷手里捻着一封房契,另一只手正转着一对儿镯子。
吕云黛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爷,我会不会太贪财了?”
“哼,贪财挺好,爷倒是怕你贪别的不切实际,空花阳焰之物。”
胤禛褪去她手腕上前两日才换的新镯子,为她戴上他今日新买的镯子。
“沉吗?”
“还好。”
“哦。”胤禛又笑着从身后取出一根沉甸甸的金步摇,熟练簪在她云鬓上。
“现在呢?沉吗?”
“沉沉沉。”吕云黛满眼喜色,赶忙用手托着被沉重金步摇压酸的脖颈儿。
“陪爷去木兰。”
“成。”
吕云黛话音未落,却被他揪住小衣细带,轻扯间,二人就裸裎相对。
二人愈发熟悉彼此的身子,轻易间就能撩拨得对方动情。
可今日却不对劲,四爷才刚开始与她拥吻,吕云黛忽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她抓过窗台边的痰盂呕吐不止。
吕云黛心里多少有些直觉,她该是又怀了四爷的子嗣。
所以这几日,即便她自己没诊出喜脉,也不曾纵着四爷发狠要她。
果不其然,她缓过劲来,给自己把脉,果然探到微弱的喜脉,只是月份还小,尚且不明显。
“是不是有了?”胤禛满眼喜色。
“嗯,爷别闹我了,难受。”吕云黛吐得头晕脑胀,奄奄地枕在四爷腿上:“爷揉揉心口,我烧心。”
“好!甚好!你在府里好生安胎,爷去木兰,十月初定赶回来。”
胤禛俯身吻她苍白面颊,温声安抚:“放心,爷只带太监随侍。”
吕云黛正烧心得喘不上气,忍不住鼻子发酸,抓住他的耳朵:“奴才去,奴才不想一个人待在府里,咱带上小阿哥一块去。”
四阿哥府邸里当真卧虎藏龙,各方势力的探子都有,甚至康熙爷的探子都有,面对这些探子,四爷自然只能沉住气。
可她却懒得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尤其是德妃派来的乌雅氏。
四爷觉得乌雅氏麻烦,上个月将她收为侍妾格格,彻底将她束缚在后宅中寸步难行。
可她就怕乌雅氏联合德妃挑事儿,还不如跟在四爷身边。
这个男人俨然是大清第一好爸爸,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孩子。
“好,那就提早前去,行程放缓。”胤禛摩挲掌心薄肩。
“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一、二,二阿哥产期在来年二月。”
说话间,门外传来一岁大阿哥哒哒哒欢快的脚步声。
吕云黛和四爷赶忙坐起身来穿衣衫。
“哎呦,小阿哥这风车真好看,快让苏安达瞧瞧,阿哥您快瞧,桃子熟了!苏安达带您去看大桃子。”
苏培盛忙不迭凑上去拦住小主子。
“苏安达,爷要给阿玛看爷做的风车。”
苏培盛笑呵呵抱起粉雕玉砌的小阿哥,小心翼翼放在肩上:“哎呦,您阿玛正在忙呢,咱先去看大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