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叹一口气,眼睫微颤:“当年北都双珠,白家二少,如今一珠已去,白家只剩下你一位明珠。”他款款地靠近白晗,“而你,又是如此让人着迷。你回来之后,我对别人都没有兴趣。”
白晗嫌恶地退后几步,干脆了当地拒绝他:“周瑾风,你的名字在北都响亮得你自己都不知道吗,睡遍北都女人,说的是你吧?”
周瑾风无奈地苦笑:“逢场作戏的利益交换而已,我从未当真。”
白晗皱起眉头:“周瑾风,你今天说的话,我全当没听见。今后,你与我再也不是朋友。还有,顾以安,我带走了。如果你再敢向他下毒手,我不会放过你。”
那个人走得干净了当,走得不留任何犹豫。
周瑾风捡拾起圆桌上的钢笔,这支笔是他送给白晗的,刚刚他差点被这支笔刺破手掌。
他孤独地品茗,明明是清淡至雅的茶,入喉咙的那刻,竟如此酸涩滞重。
像他这般求己为己、求利为利的人,很少与人倾吐衷肠,他习惯将自己包裹精致,以一种孤傲的姿态处世。
可——
他嘴里呢喃“北都双珠、白家二少”,第一次见白楚之的时候,他惊讶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美的人,再次遇到白晗,他更为震惊,和白楚之的美不同,白晗的美,是带着锋芒的,是如暗夜穹空悬挂的月,叫人无可接近。
他无奈地又喝了一盅茶,直到凌晨才意尽阑珊。
白晗向顾以安解释了为何他没有收到咖啡馆相见的邀约消息。
原来当时白晗受到周瑾风邀请,洽谈一个项目。
白晗主持的星空馆竣工之际,要搞一个开业典礼,周瑾风表示他旗下有歌手可以演出。
白晗同意,一来可以增加名气引流,二来美艺也算是大公司,有这次经验,以后在文娱开发方面,合作会更顺畅。
顾以安给白晗发消息时候,恰好他手机放在桌子上,处于解锁状态。
白晗那时也有点事出去,没带手机。
坐在他身边的是周瑾风。
“所以,是周瑾风删了我给你发的消息?”顾以安问。
白晗点头:“嗯。”
顾以安追问:“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给你发消息难道还犯法了吗?”
白晗微笑:“不犯法,是他欠打。我已经收拾好他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美艺旗下的演员。”
“啊?我失业了!?”顾以安语气是惊讶的,脸色却笑嘻嘻。
白晗抱住他:“我有钱啊。”
顾以安在他的脖颈边蹭蹭,柔软的毛发让白晗一阵酥痒。
“老白啊,周瑾风不会是喜欢你吧。”顾以安在他的颈窝缱绻,“不然怎么那么恨我?”
白晗手插/进顾以安黑发,在他唇上细细舔/舐,语气呢喃,温热的眼神似乎要将顾以安融化,他说:
“以安,你记住,我只喜欢你,别人若是敢伤害你,我必然要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顾以安觉得明明他的眼神那么温柔,而他说出来的话又那么狠厉。
但,这是因为自己,一股热流在身体流淌,他捧住白晗的脸:“老白,我太感动了。”
白晗握住他细白的手指,细细地亲吻:“以安,我是认真的。樱花树下初见,你已然在我心中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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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献音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出道。浪腾给她挑选了上等的音乐制片人,为她量身打造出道曲。
当宣传预热视频拍出来后,她像做梦一样,晕乎乎的,梦幻又朦胧,难以自持的喜悦,蔓延全身。
13岁的她,因不堪忍受廖寒秋的指责辱骂,一路之下叛逃出走,在北都市兜兜转转,背一把吉他,四处流浪。
她如兀自生长的野草,摇曳肆意的野气,时常身穿皮衣短裤,一头海藻粉长发披肩,锐利的高跟鞋踩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桀骜不驯。
15岁的她在酒吧里对一起玩音乐的人说:“我想当偶像歌手,我要进浪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