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臣看得一愣一愣,接着来了句跨越时空的对话,回应日料局上自己的疑惑:“嗯,他们不是直男。”
陆凡也拉起盛书臣的大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哭了,怎么会,看纯情的人谈恋爱这么尬又这么甜?
南山索道是吊箱式的。
不是旺季,游客不多,祁月和秦与和上一个箱子。
索道缓缓上升,一顿一顿。
两人同坐一边,箱子略往他们坐的方向倾斜。
脚下有片玻璃,可以透过它看下头山景。
秦与和科普:“以前这里是半开放式的索道。”
祁月说他知道,在确定春游活动目的地后,祁月搜过南山的资料,上头有索道以前的照片。
比起现在被关在四四方方的箱子里,祁月其实更喜欢哪种接触自然的半开放式吊坐。
“这种比较安全。”祁月敲了敲旁边的玻璃门。
秦与和察觉他话里的低落,略带好奇:“你好像很喜欢这些刺激项目。”
祁月笑笑,谈起往事,还有点骄傲:“我还蹦过极。”
祁月这细胳膊细腿的,不想爬山还要撒娇,秦与和不太信:“蹦哪里的?”
祁月答:“澳门塔。”
秦与和有点意外,一玩就玩那么高:“为什么要去玩这个项目?”
索道还在往上升。
祁月看着脚下层层的树木,声音往下低了些:“你知道我家那些破事吧?”
秦与和没否认。
祁月摇晃脑袋:“那时候想过跳楼,又不敢,万一摔得乱七八糟,投胎很难看,所以选了个类似的蹦极活动。”
秦与和情绪跟着摇了两下。
这是祁月第一次和他提起不堪的往事。
河蚌在温水蒸煮下,似有要张开的迹象。
秦与和抿了抿唇。
从第一次见面,秦与和就自动把祁月归在长得非常好看的一列里,糯米团子长相精致,音色勾人。
现在再看,连身高都和他这么般配。
秦与和不敢去想,摔得乱七八糟是什么样子。
“我妈有个好闺蜜住在澳门,”祁月脚在玻璃板上踩了踩,“姨妈说妈妈留了一些房子给我,手续都在她那,我就去了趟澳门。”然后顺便蹦了个极。
祁月垂着脑袋,下巴都要埋进衣领里了。
秦与和抬手,轻柔摸一摸那有气无力的脑袋瓜,所有话到嘴边,只剩下安慰:“阿姨很有远见。”
祁月脑袋往上顶了顶,像只猫一样,蹭蹭秦与和掌心。
最后放弃爬山也买索道票的陆凡和盛书臣,坐在祁月他们后一节车厢里。
陆凡整个人趴在玻璃上,撅着屁股,恨不得脑袋都往外伸。
盛书臣坐在另一边,抱着手臂,看陆凡用屁股对着他,听陆凡斯哈斯哈的夸张拟声词。
盛书臣好笑:“亲了?”
陆凡激动:“摸头了!”
盛书臣还以为呢:“这有什么。”
陆凡回头:“妈的太纯爱了。”
陆凡要追的落日,最后四人在下索道,在山顶观景台上观赏到了。
天空被渲染出了三种渐变色,浅蓝淡橙和粉红。
比咸鸭蛋还黄的圆太阳一寸寸从层峦叠嶂的山峰上掉下去。
祁月拍了许多张满意照片存进手机里。
陆凡举高手机叫大家来合影,祁月就被秦与和揽着肩膀,挤在盛书臣旁边。
四人一同入境。
夕阳余晖打在他们脸上。
连拍的几张合照最后全塞在群聊里。
民宿在不远处。
趁着月色没全黑,他们根据民宿管家的指引抵达民宿,民宿让陆凡全包了,但也只保守开了三间房。
行李已经让专人送到对应房间。
晚餐准备在楼顶露台,是顿烧烤局。
工作人员将该准备的东西都摆好。
民宿装饰小清新,上楼的地灯都是一踩一亮,像跳动的钢琴键。
夜幕降临。
露台灯串亮起来。
有专业的厨子来负责烤串。
盛书臣开了桌上的酒,几人懒懒坐进躺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