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的。”
荣昭南轻哂:“是么,那可真巧,我一说他,你就接话那么自然。”
宁媛看着他那张成熟俊朗,此刻却带着几分“你最好说实话”的审视表情的脸,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
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醋劲儿这么大!
她索性停下脚步,忽然垫起脚尖,就在这人来人往、灯火璀璨的邕江边,旁若无人地,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唔——”荣昭南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低低的抽气声和带着善意的窃笑声。
毕竟是九八年,虽然风气开放了不少,但像他们这样年纪、气质一看就不一般的人当街亲吻,还是足够引人注目。
宁媛却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不客气地道:“荣昭南同志!瞎吃什么飞醋呢?我脑子里想的男人,都只会是你一个!向前看好么!”
荣昭南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
但此刻,他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好大一个领导干部,在大街上被自己媳妇儿强吻了,还被当众“训话”!
他尴尬地轻咳,眼神却瞬间变得幽深滚烫,扶住她的细腰往前走:“行了,不像话!不过,这次去美国,不许见那个姓盛的!听见没有?”
宁媛眉眼弯弯,轻哂:“遵命,荣大佬!”
荣昭南眸光幽深含笑,也揽紧了身边的爱人。
江面上,轮船的汽笛声悠长地穿过江面夜雾传来。
江水在月光与两岸灯火的映照下,泛着粼粼的、温柔的波光,也映照着他们相携相依、密不可分的身影,穿越了前世今生悠远的时光。(完)
完结后如果还有番外,大概率扔微博了。
……
余修家史,弗敢或忘。斯书中,糅吾族人物原型与往史,于余实乃家乘旧闻也。虽有虚构,然亦欲谨以此为念,祭吾族中诸亲长——其曾于烽烟岁月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者。每念慈外祖母、父亲鞠育之恩,暨外祖、叔公、舅氏、姨母诸亲,辄怆然神伤,弗能自已。其音容笑貌,常萦梦寐,愿其幽冥永安。
_l
荣昭南在邕江边专门接待贵宾的邕江宾馆订了房间。
简单吃了晚饭,夜色渐浓,江风习习,吹散了白日的暑气。
荣昭南牵着宁媛的手,沿着邕江边的河堤慢慢散步。
江边热闹非凡,各种夜市小摊鳞次栉比,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有卖烧烤的,卖糖水的,卖各种小玩意的。
宁媛闻到一阵诱人的油炸香味,循着味道看过去,是一个卖炸鹌鹑的小摊。
“嗯,好香。”
金黄酥脆的小鹌鹑在油锅里滋滋作响,撒上辣椒面和孜然粉,香气扑鼻。
荣昭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想吃?”
“嗯。”宁媛点点头。
荣昭南便拉着她走了过去:“老板,来两串炸鹌鹑。”
摊主是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朴素,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带着被生活磋磨出的疲惫和沧桑,正低头忙碌着。
不知为何,宁媛觉得这妇人有些眼熟。
听到声音,她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好,稍等。”
她麻利地将炸好的鹌鹑捞出控油,撒上调料,用竹签串好,递了过来。
荣昭南拿了纸包好竹签,给了宁媛:“宁媛,小心烫。”
听到了荣昭南叫“宁媛”的名字。
那埋头忙碌的妇人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看向宁媛。
四目相对的瞬间,宁媛骤然一愣!
虽然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但那五官轮廓,依稀还是能辨认出来。
竟然是宁美美!
宁美美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光鲜、气质优雅、容貌依旧明艳年轻的女人,也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随即,她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猛地转过身去。
背对着他们,假装在整理自己的摊子,声音干涩地催促:“拿……拿走吧……”
宁媛接过荣昭南递来的炸鹌鹑,看着宁美美那佝偻仓皇的背影,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带着佳佳和荣昭南回深城给唐老办葬礼的时候,和大白鹅一起吃饭,大白鹅曾经给她说起过养父母家的事情。
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