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两扎花里花蕊最小的一朵。
齐特助:
要不说太太和先生能成为夫妻呢,两口子某方面还真有点像。说好听点叫执拗,倔强,难听点就是幼稚、斤斤计较。
这些话齐特助没敢说。
他跟在林浅后方,随着人一块儿往前走。齐特助换了个话题,目光落到女人手捧的玫瑰上:太太,老板都给您打折了,您怎么还原价付给他
不,还加价了。
林浅低头看花,只说:他夸我漂亮。
说完那句话,林浅沉默冥想了数秒钟,接着道:这好像是我记事以来,二十四年的时间里,第一次有人发自内心地称赞我。我开心,我乐意原价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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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傅氏集团大厦。
宋衍之敲门走了进来,往里走的同时,视线朝办公桌小瓶口里插的那支粉白玫瑰上落,多看了几眼,像是在证明自己没眼花,真有支玫瑰在傅聿川桌上。
还挺漂亮。
就是有点突兀。
毕竟,傅总的办公室冷清单调惯了,一眼望过去只有黑色白。看不完的合同,签不完的文件。
宋衍之很不喜欢往他办公区跑。
气氛压抑。
多待两分钟都会折寿。
听到内室开门声,宋衍之转头望去。视线里的男人西装革履,他微低头,将金丝框眼镜戴了上去。路过宋衍之时,招呼了声:随便坐。
宋衍之跟上他的步子。
目光却定格在那支粉嫩玫瑰上,笑道:傅总最近心情不错,有闲情逸致养花了。怎么就养一朵玫瑰要花团簇拥才漂亮。
一朵也不丑。
是不丑,所以这花是谁送的你别说是你自己买的。宋衍之追问。
傅聿川没理他。
男人率先在黑色真皮沙发坐下。
宋衍之绕过面前的英式茶几,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对方不说,他也没追着问,换了另一个话题:唐柔潜水耳膜穿孔,本来还有的救。事后被傅寒拽了几下,加上她自己情绪过激,双耳聋了,无法治疗,只能人造耳蜗或者佩戴助听器。她是唐家的大小姐,又是在你私人别墅出的事,你估计会有点麻烦。
恰好这时傅寒进门。
男子风风火火,人还没见着,声音先轰了过来:哥,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完了。公司所有员工都没跟嫂子接触过,嫂子最近一个月的流水账单我也打印了一份,在这里,你看一下。
傅聿川接了账单。
对面的宋衍之凑了过去,只一眼,他人都惊了:我的爹我的姥我的袜子我的袄我的大脑要坏掉,这少说一天也花了几千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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