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鬼自己接电话就得跟先跟他说话。蒲早骑虎难下,按下了接通。
“我想起来了。有个人,有个人很有嫌疑……”杭俊的声音有些兴奋。
挂断电话,蒲早想了想,还是走回了厨房。
“杭俊说他想起一个人来,姓孙,他说当年看起来差不多快叁十岁了。那个人一直缠着林彤彤想要长期包养她,还去学校门口找过她。叫什么他不记得了,但应该是找过林彤彤的某个学生的亲戚。我觉得可以查一下。”
鬼已经把碗盘都放进了洗碗机,正在擦台面。
“好。”他扭开水龙头,洗抹布,洗手。
蒲早转身就走。
鬼迅速拉住她,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拉过旁边的毛巾擦手。
蒲早推他:“你起来,我刚才说了……”
鬼把毛巾挂好,抓住她推拒的手,把她圈在怀里:“我不说话,你也不用看我,就当我不在。”
那能一样吗?
“不行。”蒲早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
这哪有问为什么的,不行就是不行。蒲早瞪他一眼。
鬼捧住她的脸低头亲她气呼呼撅起来的嘴唇。
“唔……起来,你别碰我!”蒲早凹着身子向后躲:“现在在冷战知道吗?冷战就要有个冷战的样子。”
“我不同意。”
“打仗不需要你同意。你学没学过历史啊?只要一方宣战就代表战争开始了。”
“那我投降。”鬼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是我的错。”
“你……”蒲早心忽悠悠晃了一下,接着更加生气了。
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你这样……哪天不再需要我了,或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我怎么办?
可……就算没有这些,他们本来就是人鬼殊途。怎么就……蠢死了,真的蠢死了。
蒲早眼眶一热,连忙抿紧嘴唇低头不看他。
“都是我的错。”鬼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你尽管生我的气,但别一个人待着,别让我看不见你。”
蒲早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吧,我投降。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