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殿下若知道了,咱们大靖就没有储君了,您也不用担心帝小姐,陛下保住了她的命。”良喜抱住安宁,声音疲惫,掩住了她流泪的眼:“您记住,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忘记昨晚的事,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看到,这辈子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一世,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那是良喜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第二日,这个从小照拂她长大的老太监自缢在阴暗冷沉的太监房里。
安宁知道,良喜是为了保住她。
自那日起,她大病三个月,足不出殿,病愈后返回泰山,下山后戍守西北,成了大靖边疆守将,一晃便是十年。
她在西北饮最烈的醇酒,杀最悍勇的敌人,可却永远都不敢靠近埋骨八万帝家将士的青南山。
她有生之年都不能展颜,也不能回京做那个富贵安乐的长公主。
晨曦初明,安宁睁开眼,望着泛白的天色,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涩悲凉。
帝梓元,你说,我欠你的,这一世,怎么还?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