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儿有些心不在焉,如今被人一问,更是如鲠在喉。
她满脑子都是家里的那个陈烨。
本来她是想事成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人给送回去的。
可偏偏陶晓池说最好再拘几天,这样也能让陈锦惜着急。
“娇儿,大家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啊?”
陶晓池看着徐娇儿那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着大事已成,这人还这么掉链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啊,对,是,是她。”
徐娇儿说着有些心虚,转头对上了陶晓池的目光,她勉强又打起了精神,“确实是她,我们那天都看见了。”
“啊?还真是啊,那那男的是谁啊?”
大家不免八卦了起来。
陶晓池跟着曹云德受了不少屈辱,今天得了机会,当然要让陈锦惜感同身受一番。
“还能是谁?还不就是宣传科的曹主任呗。”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变了样。
有惊惧交加的,有一脸鄙夷的。
“怎么可能?陈老师跟曹主任很不对付的,两个人还差点闹到厂长面前,你们这消息怕是有误吧。”
“是啊,这两个人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吗?”
陶晓池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吧,有些人啊,越是私下关系亲近,越是要在面上做出一副避嫌的样子,否则岂不就叫人看出端倪了吗?捉奸那天曹太太可风光着呢,你们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那天曹太太是露了脸的,这件事情确实是不能唬人。
这个八卦就跟病毒一般,刚刚冒个头,就蔓延成灾,再加上陶晓池和徐娇儿有意推波助澜,没两天的功夫,陈锦惜的名声就烂透了。
更有人在其中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等陈锦惜再来厂子里的时候,她已经是人见人厌的小三。
“哈哈可不是吗?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能有什么好的,就是不知道曹主任看上了她什么?”
这几天的午后茶话会已经成为了固定安排,每次的话题都离不开陈锦惜和曹云德。
只是几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撞上陈锦惜。
“你们说是吧?”
陶晓池刚刚才得意洋洋地编排了一番,一看对面几人紧张兮兮的神色,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陈锦惜!”
她惊呼出声,一脸惊愕。
徐娇儿也被吓得不轻,差一点跌坐在了地上。
陈锦惜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我不过就是跟厂子里请了两天假,怎么就成了你们嘴里不知廉耻的荡-妇了,这到底是谁先起的头?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你陈锦惜,事到如今大家都知道了,你勾引曹主任不成,还被人家曹太太抓了个正着,厂子里没开除你都是好的,你还有脸在这兴师问罪呢?”
陶晓池也就心虚了一下。
像她这样的人,是没什么廉耻心可的,唯有厚脸皮,方能致胜。
陈锦惜冷笑,“抓奸?你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因为弟弟走失了,请假去找他,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抓奸了,如果我要是真的被人抓奸了,还能这么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