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照有些呆了。
这一下,他所有的行为和动作,全都合理了。
他忍不住看向了王学洲。
只见先生站在那里眉头微蹙,双手抄袖,听到别人的发投过去赞赏的一眼。
整个人站在那里宛如一根定海神针。
萧昱照的心顿时安定了。
“朕也没想到,原来竟然是崔氏的余孽跳了出来。当年他们对先帝让的那些,当真是可恨至极!朕还没有跟他清算,现在又跳了出来妄图动摇朕的江山,其心可诛!”
“来人!拟旨!将这个贼首的来历公之于众!也让那些藩王警醒一些莫要被蒙骗了!”
·····
散了朝,宁亲王、秦王、璞亲王不约而通的朝着弘德殿走去。
王学洲和他们在殿门口不期而遇。
“几位舅舅、舅公,好巧!你们找陛下?”
王学洲打了一声招呼,就进了门。
三个亲王连忙追了进去。
一进门,璞亲王就追问王学洲:“王大人,你在偏殿里到底给那个人说了什么?”
王学洲一脸不赞成:“下官只是把齐王世子给叫醒罢了,能说什么?”
他咬重了‘齐王世子’几个字。
秦王张了张嘴:“具l的我们····”
王学洲打断了他:“这就是齐王世子!齐王亲口承认的,还有二老爷、三老爷作证,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宁亲王反应过来,大声道:“没问题!谁说有问题拿出证据来!那个……陛下,臣过来是想问问,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早点给齐王下葬入土为安?”
萧昱照点头:“最近朝中事情多,齐王早些下葬也好。叔祖自去找钦天监算个日子出来,让齐王世子带着两个弟弟给齐王葬了吧!”
秦王和璞亲王也明白了,两人拱手:“既然如此,那就让族里开始着手办起来。”
三人告退了。
等他们一走,萧昱照才看向王学洲:“先生!您居然能想到将此事推到崔家身上!不过百官之中,居然没人质疑此事真假?”
王学洲笑了起来:“陛下,不是没人怀疑,而是他们相信眼前的这个齐王世子是真的。”
齐王自已带着儿子来的,谁能说是假的?
既然是真的,那又为何要去质疑齐王世子说的真假?
没人会拿自已的世子金宝开玩笑。
萧昱照稍微一想就通了,也笑了起来:“先生实在高瞻远瞩,这下子清查藩王属地的理由也变得正当起来,只等所有藩王入了京,朕便可以一起见一见了。”
王学洲也笑了起来:“咱们不过将计就计罢了!管他真假,入了京的就是真的!臣问了世子,他的两个弟弟和子侄都是真的,只不过人不全罢了!不过对我们来说不重要。为了免生事端,灵堂那边得走一趟,和他们说清楚厉害才好。”
“那先生代朕走一趟吧!”
王学洲欣然代劳。
等他走了,萧昱照看着郑广才开口道:“朝恩的身l如何了?还没好么?”
郑广才心中一凉。
这段时间他争取样样让到最好,也不让下面的人开口提朝恩,让陛下想不起人来,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他讪讪开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行动还有些许的不便····”
萧昱照皱眉:“去将郝太医叫来。”≈ap;lt--≈gt;≈gt;;br≈gt;都这么久了行动还有不便?
莫不是落下了病根儿?
太监休息的区域,一间开阔的院子中,朝恩阴冷着脸正坐在那里。
两个小黄门正被四个健壮的太监按在条凳上打板子。
那两个小太监哭的凄惨:“爷爷,小的错了!是郑爷爷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按照他说的给爷爷的药减量,他就要将我们弄去慎刑司让我们刷一辈子马桶啊!”
“到时侯我们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万一他给爷爷换两个不听话的小子,害了爷爷可怎么办?”
“爷爷饶命啊!”
朝恩冷嘲一笑:“可怜见的,年纪轻轻刷一辈子尿桶怎么行?给咱家打!打死拉去乱葬岗埋喽!省的刷尿桶了。”
他真是气的不行。
生病以来他积极治病,吃药十分配合。
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好了。
可偏偏迟迟不见好,站久了腰上、背上就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