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鬼没的,他真的在游魂巷吗?是不是都已经把大家忘记了?”
“没有!哪里有!脑袋……脑袋他只是很忙而已……”
“如……如果知道大家都在这里的话,那脑袋也会……也会……”
众人的目光全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左左的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但紧接着她就用力地一甩脑袋,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举起了大大的酒杯,( ̄︶ ̄)地一拍胸膛,昂扬道:
“不说那么多了!既然大家都在,那左左就替脑袋和大家一醉方休!!如果有谁因为酒量而跌到的话,那左左是绝对不会扶他起来的!!欧拉欧拉!要喝啊!要喝到吐死才可以!!”
……
……
晕晕乎乎,步履蹒跚。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侯离开的黑夜城,只是记得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和大家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她晃晃悠悠地走在游魂巷的街道之上,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抱紧了自已的双肩,就像感觉到很冷,很冷,很孤单。
“脑袋……左左回来了……”
她推开了药剂店的大门。
伴随着吱嘎的声响,可是屋子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
她低着脑袋,听着身后的风呼呼地吹着。
然后她点起了灯,放在柜台上,又习惯性地将身后的大门闭紧,就像是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让了很多很多次。
后院空空荡荡。
只有那微渺的灯火,照耀在这个不大的店内。
“脑袋……”
回到了那阁楼的卧室,她把自已埋在那厚厚的毯子当中,一个人怔怔地靠在角落里。
听着窗外的风声的喧嚣,望着那寂静无人的黑夜。
“你知道吗?左左啊,今天遇到大家了呢,你知不知道真的好长时间,左左都没有再梦到大家聚在一起了,所以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因为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她侧躺了下来,望着旁边空白的床榻,眼中似乎依然带着那丝丝的欣慰。
“对了,大家都提到了你呢!”
“大家都在问你,问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一直都神出鬼没,都抽不出时间去看看大家,我也和他们解释了哦,我说脑袋他一直都很忙,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让,在游魂巷啊,还有很多很多的病人要他看呢……”
似乎因为醉意,她的眼皮慢慢地合了下去。
她低低地如梦呓。
“真好啊。”
“因为就算是在梦里,大家也都在……一直思念着脑袋呀……”
困倦席来,她终于睡了过去。
就仿佛周围也一点点地泛起涟漪。
就仿佛曾经在那黑暗中的无数次一样,他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大家也全都回来了,就像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宁愿就这样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黑暗慢慢地席卷了全身。
冰冷的寒威和呼啸在耳畔吹拂,就像是无数死寂的呐喊,仿佛模糊地不知是那现实还是睡梦,那遮天的混沌与黑暗倒映在眼帘。
漆黑的,就像那触碰不到的,灵犀一照。
……
……
突然。
也不知那到底是梦还是幻。
似乎有一只手向她伸了过来,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
……
b
“你放开!!我好不容易找到能炸他狗娘养的机会!(哔——)的连输十五局!我这次就不信我赢不了!他还有七张牌!我就不信他能把我给吃了!!”
“四个三!炸你!”
船长沙哑地迅速落牌。
“王炸,三带二,记账还是直接付?”
“……”
“……”
在不远处看书的那个安静的少女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过了头,望向了大门的方向,眸子倒映出了空洞的巨像和左左。
“好久不见啊,脑子。左左。”
此一出,众人顿时回头,全都望了过来。
而看着议事厅当中的这一幕,左左早已是(?Д?)地僵在了原地。
看着那一个个无比熟悉的面孔,围成一圈打牌的主母,船长,泰坦夫妇和人偶家,还有坐在不远处安静的智械小姐,左左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