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2)
“当真,陛下喜欢柔顺服帖的女子,不光我不行,四姐你也不行。”戚玦道。
戚瑶翻了个白眼。
戚玦提醒道:“你们可千万别外传,自己知道就好,尤其是不能传到陛下耳朵里,免得连累娘娘。”
戚瑶打量她片刻后,狠狠剜了她一眼:“再这般冒失,早晚闯祸。”
她没有再深究,而是拔了石缝里的剑,转身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戚玫挽着戚玦的臂弯回院子,后怕道:“吓得我一晚上睡不着,我还以为五姐真要进宫呢!”
戚玦这辈子都再也不想聊这个话题了,转而问道:“三姐的伤势如何了?”
“她啊,娘娘赏了我们好些东西,还专门赏了三姐几盆白牡丹,对着几盆花傻笑一晚上了,好得很呢。”
……
三日后,入夜,时至亥时。
戚玦换了身利落的木兰色圆领袍,她从假山处翻墙出去,等候在墙下。
裴熠如约而至。
只见他帔风下,难得地穿了身略显明艳的挼蓝色云纹埋金袍,终于不似平日那般老成的打扮了,戚玦不由得眼前一亮。
“阿玦。”裴熠冲她一笑,明眸皓齿。
戚玦暗道:果真是玉色天成。
只不过,和他们今晚要做的事……多少有点格格不入,倒辜负了他这身衣服。
正此时,绿尘驾着马车也到了。
见了绿尘,裴熠脸上的笑意一滞:“……阿玦,我们是要做什么?”
却见戚玦神神秘秘:“先上车,到了便知。”
蝉衣
马车一路使到了一座庄子,正是当初从陶家手里买的那座。
若非戚玦买了这庄子,他们只怕又要随着陶家被查抄而被四处转手了,因此庄子里的人对戚玦也愈发恭敬起来。
“送来了吗?”戚玦道。
那为首的管事婆子道:“姑娘一早交代过,今日会有人往这送个箱子,老身便仔细留意着了,如今东西已经被抬进冰窖了。”
盛京冬天冰层深厚,便常有人修冰窖以储冰。要能将冰储存至夏季而不化,冰窖往往需要深挖,这样的地方,声音最是难以传出去。
而且,这庄子的冰窖还是个废弃的,里面根本没有储冰,对戚玦而言,便是个极好用的刑讯室。
箱子揭开,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见里面缩着的,是个穿着囚服的女子,和耿丹曦年纪相仿,此刻面色灰白,双目紧闭,显然正昏厥着,她整个人身上伤痕密布,囚服上濡着血,泛着腐臭的血腥味。
裴熠和绿尘不免惊诧,绿尘愕然:“这是……”
“耿丹曦的宫女蝉衣,从她还没被耿祈安认回的时候,就一直伺候在她身边,算是她的亲信,为虎作伥多年,本是要在今天被处死的,只不过她暂时还有用。”
戚玦语调轻描淡写,昏昏烛火在她脸上留下阴影,看不清神色。
“阿玦,可是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有关?”看着她的侧影,裴熠有些担心。
戚玦抬头看她,神色柔和,并不似刚才说话时那般,带着淡淡的寒意。
“嗯。”她道:“这次我进宫见了贤妃一趟,大有所获,不久前,贤妃小产过一次,是耿丹曦所为,我发现她小产的原因,和先帝的荣贤皇后竟出奇相似。”
裴熠怔住,心底生起一阵寒意:“阿玦的意思是,我姨母绝嗣,不是意外?”
戚玦眸色沉沉:“我的确如此怀疑,所以我答应了贤妃日后替她在后宫保驾护航,作为交换,她替我把蝉衣的毒酒换了,再暗度陈仓送出来,今晚此行,目的就是问出药方究竟从何处而来。”
一听这话,裴熠急道:“你怎可卷入后宫之争?太危险了。”
“重点不是这个。”戚玦转而对绿尘道:“绿尘,帮我把她捆在柱子上,绑结实点,把两只手分开绑。”
早就已经听得瞠目结舌的绿尘许久才反应过来,赶紧照着戚玦的话做了。
待人绑好,蝉衣也幽幽转醒。
在发现自己还没死后,还没来得及惊喜,她就发现自己半点动弹不得。
她恍了恍脑袋,双眼逐渐清晰,待看清眼前之人后,几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平南县主?靖王世子?你们!”
“是我们。”戚玦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蝉衣警惕不已:“这是哪?你们要做什么!”
“别紧张。”戚玦道:“此处不是皇宫,让你多活一会儿,也只是想问你一事。”
“你们想用我对付娘娘?”
却见戚玦眉头一挑:“别多想,她暂时还不需要对付。”
“她怎么了!”蝉衣又拼命挣扎起来,终是无果。
“难为你忠心,她没事,此刻想必正在宫里,为如何东山再起而辗转难眠。”
蝉衣冷嗤一声:“你要问我什么,定然不安好心,蝉衣即便是死,也绝不背弃娘娘!”
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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