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在厨房门边笑着说,“小宇这两天说想吃都没给炸呢。”
“就是!我都没得吃!祖奶偏心眼儿!”一个小胖墩儿从里屋冲了出来。
程博衍一看到他立马一阵心烦,转身躲进了厨房。
程炫宇是老叔的孙子,现在放寒假了天天都呆在这儿,小学二年级已经胖成了一个土堆儿,每天脑子里就只有吃和玩两个内容,程博衍见了他就想抽,必须得躲着。
“别弄太多,”程博衍看着奶奶一脸愉快地炸鸡腿,“我今儿晚饭吃不少呢,现在还堵着。”
“吃你妈给你配的饥民餐还能吃堵了啊?”奶奶啧啧啧几声,“你还真好养活。”
“今天我自己做的糖醋排骨。”程博衍笑笑。
“难吃吧?”奶奶看了他一眼。
“……是,非常难吃。”程博衍点点头。
“你这个糖醋排骨连盐都不搁,能好吃么,什么鬼一天五克盐……再加上你那手艺,”奶奶摇摇头,“一会儿吃鸡腿补补,鸡腿我没搁盐。”
“半瓶酱油腌的,那不是盐啊。”程博衍笑了半天。
“你吃不吃啊!”奶奶瞪着他。
“吃,吃!”程博衍说。
“我也吃!”程炫宇冲进厨房,往程博衍腿上拍了一巴掌,“你别抢我的!”
程博衍一把抓住他的手,翻过来看了一眼,一手不知道哪儿弄的黑白黄三色的灰,他顿时一阵心烦意乱带恶心:“玩屎了吧你!”
“说什么呢博衍!”老婶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
“去洗手!”程博衍拽着程炫宇,给他推到了水池边上。
“我不洗!”程炫宇挣扎着边喊边想扭头跑开。
程博衍揪着他衣领不动,他拧了半天还在原地,于是一闭眼开始干嚎:“我就不洗不洗就不洗不洗不洗……”
“接着喊。”程博衍拎着他一提,给他拦腰挂在了水池上,这要不是土堆儿他亲奶奶就在边儿上,程博衍能把他直接摁到水池里,反正这套房子是老式装修,这水池程博衍都能装得下。
“哎呀你快把手洗了!找揍呢么!”老婶被自己孙子喊得受不了,过来把水龙头打开了,拽着他的手开始洗,“你又不是没被你博衍叔叔打过!不长记性啊!”
“我没打过他。”程博衍走到一边,拿了个盘子准备装鸡腿。
“那反正也没少骂没少凶,”老婶皱着眉,“博衍,就你这脾气,将来自己要有个孩子你打算怎么揍啊。”
程博衍笑了笑没出声。
“他不要孩子!谁说他要孩子了!”奶奶瞪了老婶一眼。
老婶有些尴尬地扯着程炫宇去客厅了。
“过年有安排吗?”奶奶把炸好的鸡腿码到盘子里。
“什么安排?”程博衍愣了愣,从暖水壶里倒了杯水喝着,“值班?”
“哎怎么跟你爸一样啊,问什么都想着医院啊,我是问你过年的安排啊,”奶奶看着他,“你都快30了,就算是……男朋友,也该带一个回来吧?”
程博衍呛了一口水:“您怎么还操心这个啊。”
项西没有回大洼里,这阵儿他跟馒头都住在大健那儿。
马上过年了,每年这个时候平叔的老娘还有媳妇儿孩子都会回来,平叔的儿子在隔壁市里念高中,听说成绩还不错,老娘媳妇儿都陪着儿子在那边,过年了就回一块儿回到大洼里。
这种时候像项西这种做为平叔不是好玩意儿的标志而存在的人,就不合适还呆在那儿了。
大健是平叔的死忠粉,属于平叔所到之处他都得举着花上跟前儿欢呼去的那种,让项西和馒头呆在他那儿,平叔很放心。
其实过年项西也不太愿意呆在大洼里。
那里平时虽然乱七八糟满眼看去没一个正常活着的人,但起码还有人气儿,过年租客们一走,别说是大洼里,就连带赵家窑那一片,都会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一片破败。
慎得慌。
“今儿送你过来的那人是谁?”大健叼着烟躺在床上问项西。
“一个人。”项西坐在沙发上,怎么坐都不舒服,这破沙发下面的弹簧高低纵横,他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凹陷来放屁股,再扭几下又怕弹簧们会破土而出,最后他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木凳子上坐下了。
“还开辆挺好的车,”大健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了?”
项西看了大健一眼,没说话,好什么车,在大健眼里,大概只要不是电瓶车,都算好车了。
“你……”大健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没说完。
项西直接起身甩门出去了。
在门外点了一根烟,馒头颠着跟了出来,他看了馒头一眼,把烟递到了他面前。
“何必呢,”馒头接过烟叼上,“住大健这儿呢,他问两句问两句呗,没准儿是平叔让他注意的呢?”
“大健算个屁,”项西又拿了一根烟点上,喷出一口烟,“我没那闲功夫分析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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