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 / 3）

个头的话，双方最好不要打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且冲突的两方都是法国人，战争伊始士兵们的意愿就不高，打得太过惨烈的话，会损害法国人的根本利益，也不利于罗伯斯庇尔的政治前途。

莱因哈特看到对面列得整整齐齐的拿破仑这次带出去作战的卫方阵，而后搁下望远镜，要求炮兵连把原先预备的实心弹全部换成杀伤力更小的空心弹，消息传到拿破仑那里，拿破仑就知道罗伯斯庇尔不是真想把自己怎么样。

或许是给自己一个警告，也或许是一个教训，在这么多的理由里，他没有想过罗伯斯庇尔其实只是想会会他的水平，因为对方的身体里其实藏着另一个高傲的灵魂。

拿破仑之所以成为炮兵，就是因为数学非常好，能够准确计算出炮弹运行轨迹和落地方向距离，因为这样的天赋，在成为指挥官之后，数学还能帮助他协调兵力、分配物资，是天生的领导天赋。当然如果莱因哈特手上有一台计算机，而后指挥的是他所习惯的更具有攻击效力的武器而不是一个个士兵的话，他相信自己会得到更大的胜利果实。

目前的情势，莱因哈特给自己找个理由，他真的是不大习惯。

拿破仑派出一个八百人的步兵团和一个五百人的骑兵团，配备二十五门六磅加农炮和十门五点五寸的榴弹炮，他这点家当几乎把法国那点可怜的库存都搬空了，莱因哈特手里的重武器很有限，但是他的士兵比拿破仑的有信念。并且莱因哈特准备了几支散兵部队，配合手里的正规军灵活作战。

这样一来，拿破仑就算火力集中，也颇有点不堪其扰的样子，因为对方故布迷阵，用流窜的散兵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十发炮弹打出去有九发不能达到目的，或者造成的后果微小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拿破仑长途远征回来，他的军需官心里明白，炮弹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只能盖满运送物资的马车的箱底而已。照这样打下去，火炮马上就会因为炮弹告罄而成为哑炮，只能靠人盾上场。

拿破仑也并不算傻，你和我玩花招，我也和你玩花招，双方虚虚实实，正规军之间就是不肯正面冲突，太阳落下去鸣金收鼓，消息传回巴黎，肖咪咪惊讶地张大嘴巴：“打了整整一天，双方加起来伤亡不到三百人？”

其实费森也在想，这样的战斗损耗，双方真的谈不上在打仗。

他提出了一个可能的想法，必须警告肖咪咪：“你要防着他们两人已经联手，一旦拿破仑不为王室所用，我们对罗伯斯庇尔就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

肖咪咪还不至于就把事情想到这样坏的地步，虽然战神有志于革命，且和罗伯斯庇尔惺惺相惜，但是在她到来之后，赏识他以及提拔他的人都变成了自己，更何况现在他倾心爱恋的约瑟芬正和肖咪咪手下的朗巴尔亲王夫人打得火热。即使历史上约瑟芬成为皇后又被离婚八卦重重，但眼下肖咪咪肯定拿破仑是很爱约瑟芬的。

就算他不顾及自己的恩惠，还有约瑟芬可以用。

世界上什么风最厉害？当然是枕头风啦。

但这场内斗应该是不会打下去了，自己昨天可能伤到了莱因哈特的自尊心，但就算双方放水还能打成这样，那说明他真的挺有本事，只不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呢？

殊不知，肖咪咪愁思满腹的时候，莱因哈特也在行军帐篷里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白天战场上，拿破仑对于火炮的精确应用和军团布阵的灵活安排，这点他远远不及。但是在他曾经的世界以及时代里，计算和决策已经不靠人做出，而是会由高度类人化的超级计算机每秒进行数千亿次的计算，根据战场上的瞬息万变，从几何级数量的解决方案中选择最合适的那个，指挥着整个战场，而他作为一个指挥官的存在，更像一个精神象征。

是不是他们太过依赖于机器，而忽视了人类才是创造了机器的造物者，过于依赖的结果，就是忘记了自己是谁，这才是自己当初失败的根本原因吧。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在这里逗留的执念，就是为了报仇而已，哪怕因此死去，也在所不惜。

新一天的太阳升起，昨天还交战的双方选择了握手言和，并且拿破仑服从罗伯斯庇尔，让他将自己的卫国兵团改编进了国民卫队，雅各宾派的革命委员会正式发布公告，洗清拿破仑身上的叛国嫌疑，肯定他为保护法国免受奥普侵略的国家英雄。而值得深思的是，罗伯斯庇尔把给拿破仑升官的机会留给了王室，也就是留给了肖咪咪。

这也是雅各宾派选择与王室和平相处的信号，而其中的另外一层潜台词，就是由革命派拟定的宪法需要王室承认，法国会最终走向君主立宪制的体制。

在正常版本的历史里，革命时期的法国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短暂的君主立宪时期，但是因为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的两面三刀，最终破灭，二人也走向无可挽回的断头台之路。

肖咪咪深知君主制走向末路是大势所趋，能够不牵涉政治做个全民娱乐的国家象征，实际上是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们最好的归宿。反正就她而言，她对英国王室的八卦就一直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