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有村民,包括村组织机构所在的大队。事情出了,人家来寻仇,似乎也理所应当,所以没人管。
傅宁吃完粥,又把碗和勺送到柳成林手里,柳成林看着她:“吃饱没?”
傅宁点头,“饱了。”
柳成林没再说话,拿着碗和勺就出了房间,往灶房去。傅宁看着他出了房间,自己也跟出来,转身看了眼已经被扒大半截墙壁、顶早没了的堂屋,轻出了口气。
看过堂屋,她又往灶房去,刚到门口就听见赵兰花说:“今天他们砸的东西多,家里就剩两副碗筷了。你去前庄,去你姨妈家借几副来,等明儿咱们买了就还回去。”
“算了吧,这都借多少回了,还是我去买吧。”柳成林说。
说到这赵兰花突然有了眼泪,抬手抹了一把,微哽咽说:“说的轻巧,哪里还有钱?你结婚把家里的钱都花差不多了,遭了难后又填了不少,现在连买碗筷的钱也没有了!”
柳成林站在赵兰花面前,突然抬手狠扇了自己一大嘴巴子:“都怪我没用!”
赵兰花上去就拉他的手,“成林你这是做什么?这都是你那弟弟造的孽,是我和你爸没管教好,你打自己干什么?!”
柳成林低着头,心里无穷无尽地难受。如果不是娶了媳妇,如果不是还有爸妈,他宁可死了!那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这么忍辱负重的活法,不如死了!
傅宁在外面看不下去了,进了屋说:“妈,碗筷不着急买。家里不是有几个瓷罐么?将就一下也就够了。”
“阿宁,你刚受了伤,不好好躺着怎么起来了?”赵兰花往她面前走两步。
傅宁笑了一下,“小伤,没事的。”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总要承担起她的责任活下去,要为这个家出份力的。她穿越前是有极优越的生活条件,但打拼过程中苦是没少吃的。如今再倒回去,吃起这么一点苦,可谓是得心应手了。
赵兰花十分欣慰,握上傅宁的手说:“我们有什么不能将就的,就怕委屈了你。”毕竟是刚过门不久的新媳妇。
傅宁把手从赵兰花手里抽出来,多少年独居了,早习惯了一个人,不喜欢与人亲近,更是不大喜欢别人跟自己过密接触。虽抽了手,傅宁还是笑着:“我没事,这种情况下我还在意这个,就是没良心了。”
“好好好,是个好儿媳。”赵兰花说着,又抬手抹了下眼泪。
柳成林看着她,又叹了口气:“你不吵着要回家了么?”
傅宁看向柳成林,“你离得开我么?”
这话可不是,而是赤/裸/裸的现实。因为他弟弟的事情,柳成林已经觉得没有脸面活着,若再被自己媳妇临难抛弃,一时想不开没准就命归黄泉了。
原主跟柳成林吵着闹着要回娘家,也不是想弃他而去。不过就是看他颓靡没了把握,自己也没了依靠没了安全感,所以想让他振作起来。否则,她也不会在刘家来闹事的时候顶上去挨了这么一下。
柳成林看了傅宁两眼,在她的眼神和面目表情看到的都是淡定与沉稳,于是自己心里也莫名地一阵安心。怎么说,之前那个极度慌乱焦躁的小女人,伤了之后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柳成林没说话,旁边的赵兰花把眼泪擦干了,笑着说:“阿宁说得对,这个时候你要是不在,成林怕是撑不住。”
“妈,我不会走的,你放心。”傅宁安慰赵兰花。
赵兰花欣慰点头,又说:“这才刚醒了,阿宁你还是回屋歇着去。”
傅宁抬手碰了一下纱布,也没再客气,跟赵兰花说:“好,那妈……你先忙。”这个妈叫得顺也不顺。
“诶。”赵兰花应着送傅宁出了灶房。
看着傅宁进了红砖屋,赵兰花又回去,看着柳成林语重心长地说:“成林,你可得留在你这媳妇。要是她真不做这门亲事了,就咱们家现在这样子,再到哪里给你说媳妇去?”
柳成林脱口就要说出自暴自弃的话,但想到刚才傅宁的态度,话没出口,便换了说辞:“妈,我尽力。”
“去吧,去陪着你媳妇。等天再晚些,我烧好晚饭叫你们。”赵兰花说着,推着柳成林出去。柳成林刚到灶房外走了没几步,又听见赵兰花在灶房里一边洗碗洗锅一边骂:“那个老不死的老和尚,家里什么事都不管,不如死了啊,死了还能少吃一口饭。”
☆、
柳成林眸子一暗,叹了口气,就往红砖屋里去了。红砖屋里,此时傅宁没在床上躺着,而是坐在屋里的写字桌前,正翻着一本厚厚的缝纫机教程。这个教程是买缝纫机时候带的,而缝纫机是傅宁嫁过来时候的嫁妆。
傅宁出嫁时候的嫁妆除了被子箱子之外,有几组橱柜、写字桌、梳妆台以及一辆凤凰牌自行车、这台缝纫机和一块机械手表。当然,这些东西都不是花傅宁娘家的钱买的,都是花的柳家的钱,彩礼钱买嫁妆而已。
傅宁看柳成林进了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转过头去看书。柳成林走去她旁边坐下,轻出了口气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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