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3)
凶手是故意为之,代表某种特殊意义,没想到只是布置伪自杀现场失败?
路平心道,“但是关于太白经天的预言,二人均不知晓。还有,根据赵三交代,两人是收了柳鹑的钱,才会杀害悬宿先生。我们昨夜已将柳鹑捉拿归案,但柳鹑拒不承认买凶杀人。”
魏潜问道,“昨晚我命人跟踪柳意娘,发现她出城去了一个庄子,可曾查到那庄子上住了何人?”
一处监察使道,“庄子属是谢子清私产,据探查,近来他在庄子上养病。”
魏潜沉吟道,“查查青玉枝掌柜柳欢与柳鹑、柳意娘有没有关系。”
“是。”
崔凝把昨晚整理出来的东西呈上去,“这是楼仲和柳欢的供词,我昨晚记录的时候想起楼仲曾提到的一件事,可能与狭道红色的粉末有关。”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她。
线在手中
崔凝继续道,“大约在三十年前,悬宿先生举家前往河东道的途中遭遇流民。当时沁州于县出现了大片鬼土,当地官员瞒报朝廷,百姓往府衙状告,州府与县衙同流合污,非但没有解决此事,还将状告之人扣押。于县百姓走投无路,集结千余人进京状告,沁州派府兵拦截,双方起了冲突,恰被悬宿先生一行遇上。就是在这次冲撞中,悬宿先生与妻女失散。”
监察一处在调查悬宿先生的时候也收集到这个消息,早已派人去查,只是时间过于久远,到现在还没有详细结果。
“听楼仲说,所谓鬼土,正是土壤变红,如灌鲜血,不能生长庄稼。”崔凝道。
易君如道,“迄今为止尚无人辨出红色粉末为何物,不过确有人说过像土壤。”
一处监察佐令道,“想必当年于县之事另有蹊跷。假如此物确为于县鬼土,那两名凶犯想必会知晓内情。”
“我今日亲自审问。还请一处那边仔细调查于县之事。”魏潜道。
一处监察佐令道,“这是自然。”
魏潜点头,“散了吧。”
众人陆续离开。
魏潜转向崔凝道,“陛下特意将陈元派来不仅是为了提醒我们,怕是也希望他能推算出太白经天的具体时间,晚上我与你一起寻他。”
想起被她收起来的那张观星图,崔凝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逃不过。”
陈家机关算尽,不惜一切就为了得到另一个司言灵,陈元在陈家的阴谋算计里诞生,即使陈家倒了,那已被书写好的一生也不曾有任何改变。
魏潜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走吧,先去审犯人。”
崔凝飞快收拾好纸笔跟上。
两人去狱中的路上,崔凝趁机问起了诸葛不离的事,“听诸葛不离说,五哥为我用了个大人情?”
“不算什么大人情。诸葛赐的承诺确实值钱,但我既然能让他欠上一次,便能让他欠上千百次。”魏潜笑容透出一丝狡黠。
魏潜继承了魏家人的刚直固执,这是优点,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古板、严肃、认死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固执又极守规矩,但有时候又恰恰相反。
规行矩步是他,疏狂肆意亦是他。
崔凝越是了解便越是喜欢,总觉得他哪儿哪儿都长在自己喜好上。
“平香说诸葛不离品性不良,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话若是放在其他人之间,说不定会被误以为是质问,但魏潜与崔凝这些年早已形成默契。
魏潜不会误会,崔凝也信任他,知道他绝不会草率的放一个危险的人到自己身边。
“那件事情……不算是她的错。那些人训练过程中经常会受伤,当年诸葛赐为了让教她治外伤,特意带她过去练手,但……”魏潜默了默,片刻之后才慢慢将其中缘由说清楚。
那些人年纪不大,长期关起来训练,身边都是崔平香这样的“真汉子”,哪里见过诸葛不离这样纤弱美丽的女孩啊!其中不免就有人起了歹心。
诸葛不离那时候才十几岁,刚刚才到庄子上,师傅还在和教习吃酒,她在庄子上玩耍,并没有什么戒心,这般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几个少年按住,后果可想而知。
诸葛赐震怒之下才逼着教习弄出“生死状”来给诸葛不离出气。
一则,教习与诸葛赐是师兄弟,诸葛不离是他亲师侄,地位与这些驯养的死士自然不一样;二则,他怕事情闹大了让崔家知道,因为崔家尤其看重死士的忠诚、心性、品行,将来男护卫也有可能保护女主子,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纰漏!
教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诸葛不离的杀伤力那么大,还是在负伤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弄没了十几个人,只能急忙喊停。
这些死士是崔家的财产,没了一两个不要紧,若是全弄没了,他上哪儿找人赔去?再说其他人都是被带累,并没有对诸葛不离做什么。
但这般出尔反尔,还是闹得诸葛赐直接与他割袍断义。
崔凝没有想到其中还隐藏着如此令人发指的隐情,一时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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