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4)
也会先服软。如果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对她真的算得上宠。
一想到这些,她会觉得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她可以原谅他的一切。然而每当她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或许在她不曾得知的过去某一时刻,他曾经也对一个女人同样的好。
她爱这个男人,所以无法接受。是的,无法接受。
得不到褚恬的回答,也是何筱意料之中的。她笑了笑,说:“看吧,他对你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对不对?”
褚恬也笑,笑得有些伤感:“对啊,所以我才纠结,想跟他说分手,都开不了口。”
何筱这次是真被吓到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恬恬,你发什么疯?分什么手?”
褚恬郁闷地撇撇嘴:“我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也不行!”何筱自认自己真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既然说得出口,心里肯定就会有过这种念头。打了个激灵,她说,“你可别乱想,有什么矛盾是不可解决的,需要走到分手那一步?还有,你现在想起来分手了,当初结婚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褚恬真是服了她这嘴上功夫了。
“哎呀,你又不是徐沂,你紧张什么呀?”见何筱脸色没有和缓,她只好晃晃她胳膊求饶,“我真的只是说说,我这是军婚,我就是想离也得徐沂同意才行啊,哪儿有那么简单!”
何筱哼一声,甩开她胳膊:“你要是真的要死要活地想离,你看徐沂会不会答应!”
褚恬被她问的愣住了。
是啊,如果她真的觉得过不下去了,非要跟他离婚的话,他会答应吗?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和雪花敲打在窗户上的声响。过了许久,久到褚恬以为何筱再也不会理会自己的时候,忽然听见她说:“不会的,恬恬。”
她的语气笃定而坚持,听得褚恬心窝一紧,眼眶一热。
到今年年底,他们就结婚满一周年了。然而此时此刻,回想起当初决定在一起的情景,仍清晰如作。
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那一晚,包括何筱。并非说不出口,而是那太像一场梦,她怕一说出来,梦就醒了。但是褚恬知道,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去年的这个时候,正是她不告而别离开b市离开徐沂,回到四川的时候。走之前,她去了部队,想见徐沂一面。但是很不凑巧,那一天他不在。
来之前她特意剪短了头发,想以这种幼稚的姿态跟徐沂、跟过去的一年做一个了断。可得知徐沂不在时,她心里有点庆幸,又有些难过。
那时候母亲的病情已经不容乐观了,父亲褚屹山指望不上,所以她这一趟回去,已经打定了不再回来的主意。她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四处乱跑,她要留在家里,好好照顾母亲。
褚恬曾经也设想过,真要跟徐沂告别的时候,一定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要当面告诉他:“徐沂,从今天起,我彻底放弃你了”,然后再给他一巴掌,权作是对过去一年的补偿。
可是他却不在。
那一刻她很想知道,老天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连一个完美的告别都不肯给她。她故作平静地离开,却在回去的车上不顾旁人的阳光嚎啕大哭,心里把徐沂翻过来覆过去地骂。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混蛋!大混蛋!
她在心里骂了他一千遍一万遍,同时也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无论他有多混蛋,她以后可能、真的是、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大哭过一场之后,她反倒平静了下来。辞掉工作,收拾行李,回了四川。
母 亲为她准备了一份“大礼”,她刚回到家的那一晚,她就晕倒住院了。一顿热饭都没有吃上,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抢救了多长时间,她就在外面等了多久,脑袋一 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后来手术结束,将母亲送到病房安顿好,已经是凌晨了。去给母亲拿药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急着出门,只穿了 件薄薄的毛衣,没有穿外套。
这一次母亲住院之后,就没再出去过了。
她天天陪护在医院,每一天处理着各种突发状况,一开始慌乱无措,到后来已经可以做到处变不惊了。只是母亲的病情在一天天加重,她再利索再能干,表面上装得再若无其事,心里也是焦急的。无人可以倾诉,她只能压在心底,直到有一天,褚屹山突然到访。
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她就一直对褚屹山避而不见,同时也不准他到医院。母亲也不想见到他,但是那一次他来,母亲却让她避开,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两个多小时的话。
褚屹山出来的时候,将她叫了过去,犹豫了再三,才跟她说:“恬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起初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懂了之后,就拼命地推搡褚屹山,让他滚。就在走廊上,当着那么多医生、病人和护士的面,她让他滚。
褚屹山看着她欲言又止,表情心痛又沉重。可她心底却是恨透了这个男人,哪怕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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