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4)
奴婢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贺亦瑶轻声开了口,不过相比于十分感恩的话语,她的神情就是干巴巴的,看不出丝毫感恩的表情,似乎只是为了敷衍他。
“啧!”齐珣不满地挑了挑眉头,显然对于贺亦瑶吃完之后竟然不流泪这种事情,感到十分不高兴。这女人一点都不识抬举,若是旁的女人,能有他亲自记着生辰,并且还陪着一起吃长寿面,怎么说都得梨花带落雨的,这瑶尚宫一定没有心!
“想想你也不容易,今年都二十岁了吧。女人的十九岁和二十岁就是不同,再往后越来越老了,连荷花池里的老鲤鱼都不屑于看你一眼!哎,你说你可怎么办哟!”齐珣手撑着下巴,十分认真地看着她,一副替她感到悲哀的模样。
贺亦瑶只觉得一股子气血往上涌,皇上这张嘴,真是分分钟往别人的痛处戳。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老鲤鱼都不屑于看她!
皇上自己明明都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敢说她!日后连树上的蝉壳都不屑于看他!
“哇,衰老真可怕!还好朕年华正好,风华正茂!每日都被朝臣和后宫的女人们仰望,也不用担忧衰老!”齐珣说着说着,竟是看着贺亦瑶忽然无比认真地感叹了这么几句,顺势还夸张地身体后仰,似乎已经看见了衰老的贺亦瑶一般,要尽量远离。
贺亦瑶板着一张脸,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如果对面这个男人不是九五之尊的话,她分分钟就上去抽他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冬虫不停地回头看她。那双冰冷的眼眸,似乎就像打量物体一样扫视着她,让贺亦瑶不由得心头发懵。
虽说跟皇上吃一碗面是有些令人惊讶,好吧,再精确一点说,是惊世骇俗。但是不用这么一直盯着她看,她最近心理阴影严重,总认为多看她两眼的人,都有可能害她!
“那碗面,真的很好吃?”过了半晌,眼看都快走到小路的尽头了,冬虫才憋出一句话来。
“好吃,当然好吃。御膳房做出来的!”贺亦瑶连连点头,好在只是讨论吃的问题。
冬虫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目送着她离开了。
从那日起,皇上就真的没有再对贺亦瑶提起储秀宫的事情。连复选这事儿,都交由两位昭仪负责,避开容易和贺亦瑶起冲突的贤妃与良妃。
储秀宫从阮书棋回去那日,就没有再平静过。简直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整个储秀宫都笼罩着一股子阴霾低沉的气息,几乎每隔几日,就会有人出事儿,各种层次各种身体部位受伤。即使再小心翼翼的人,都有可能被麻烦缠上身。
直到临近复选几日,才彻底消停下来。当然这么多的事故,不可能都是阮书棋一个人弄得,有些是她暗中挑拨离间,最后鹬蚌相争,她坐收渔翁之利。
复选当日,贺亦瑶并没有过去。只是听回来的宫人提到,被皇上留牌的小主很少。贺亦瑶打听了一下关于阮书棋的事情,她的确被留牌了,就连之前的崔小主也养好了身子,被留牌了。
这之后,两位小主被封的位份都是一样的,正五品嫔。她们二人也是同批秀女之中位份最高的,加上各自的后台都够硬,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你是说崔颖也当了嫔,和我的位份一样?”刚收到消息的阮书棋,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
“是。”一旁伺候她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回了一个字,缩头缩脑的,似乎怕被打一般。
阮书棋紧握着桌子边缘,指甲掐着上面的实木,指节都因为用力过猛地按压,变得发白。她显然十分气恼,但是又不能怎样。
“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不是说好不留下她吗?结果其他人都被撵走了,却偏偏扶持了她,是不是如果当初姓许的疹子能好,也要让她来凑台戏!”现在还没有搬走,依然留在储秀宫里,所以即使阮书棋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依然不敢大声喊叫。
那个小宫女却显得更加畏缩了,就在前不久,皇上封位的诏书下来之后,阮书棋身边曾经从阮府带过来的丫头,忽然暴毙了。虽然死在离储秀宫比较远的地方,阮书棋装模作样地哭了几回,却也没深究,所以那丫头的事儿就没人理会了。
但是她知道的很清楚,那丫头死相太过凄惨,无缘无故的,根本不可能会那样惨死。除了痛恨她的阮书棋,因为那丫头曾经说漏过嘴,原来是要寸步不离阮小主,为了监视她。
“云儿,你这么害怕作甚,本嫔又不会做什么!过几日等新宫殿收拾好了,就跟着本嫔去吃香的喝辣的!”阮书棋扭过头看见她那副害怕的模样,话锋一转,竟是轻声安慰起她。
虽然这两句话落入云儿的耳中,显得更加可怕,但她还是拼命地忍住了,免得又成为阮嫔的刀下之魂。
封位的消息传到尚宫局的时候,贺亦瑶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了剪刀,慢悠悠地给桌上的一盆盆栽剪枝。
“和皇上组成同盟,原本就相当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在表现好的同时,还得注意把握分寸,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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