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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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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在等着自己。

康肃大约也是知道内情,他是三朝老臣,曹致临终想必也提点过他,康拓一回来,立即接手了荆襄之地一半以上的重兵,慕容傀的战马也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南边打不过匈奴,很大原因就是出在马身上,但是康拓提出“快”之一字,对于战马的要求却令慕容傀也觉得棘手。

此事不经过年不成。

康拓想着没有曹姽,有马也好,自己有三百匹马,曹姽身边却有三百个男人。

他理智尚在,却止不住气闷。

入夜,简陋的床榻微微摆荡,一个身背遒劲的大汉坐在榻沿,脖子后青筋隐隐而现,浑身蒸腾着热气,上身打着赤膊,下边亵裤松垮垮垂着,油亮的汗珠顺着他鼓起的肌理顺着苍劲的腰背一路沿着脊椎滚落,最后隐没在薄薄的衣料里。须臾,他长舒一口气,绷着的全身渐渐松懈,手里捏着的鹅黄布料是这鄙陋室内的唯一艳色,上头绣着的百蝶穿花如今却被点点白星沾湿了。

康拓懊恼起来,将那黄色的心衣浸在陶盆干净的水里拧干净了,晾在布巾架子上,着实看了半晌。眼光又落到矮几上包着的一打陶罐,他在岭南待了好几年,这是他假公济私搜罗来的荔枝蜜,最是滋阴养颜,他只想都给了曹姽。

呼延莫的大呼小叫却远远传来,脚步近在咫尺,康拓微不可查地皱眉,拿布巾遮了遮那片心衣,起身抓来一件中衣穿上,呼延莫正好闯过来,他吸了吸鼻子:“阿揽你在用功吗?好大一身汗……”

康拓没好气道:“有事快说!”

不但有事,而且是大事,呼延莫这回可是来对了,不论东魏还是北汉,都发生了足以捅破了天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感谢小玉面基送我的荔枝蜜,我写进去了,抠鼻……

林檎就是苹果,这个词在霓虹国有所保留,至于我们现在吃的,是近代舶来品……

妹子们说要看都督,哼,撸给你们看

☆、

刘熙第一眼看到那个东魏送来的太子妃时,还以为自己酒喝多以至于看错了。曹致那个老娘们儿明明送的是另一个女儿,为什么那绢扇掩面、凤袍遮身的看不清面目的新娘,胸口垂着那只世间无二的白狼睡?

这是个梦吧?刘熙简直不能相信,竟然还是个美梦?!

秦岭的漫天冰雪里,雪肤中裹着一团浓烈火焰的小公主,像是一个诅咒般,莫名总在半夜入梦,仿佛一处看不见的囹圄,圈住了刘熙部分的神魂。他不承认世上有女人会对自己有如此的影响,那只是因求不得在作祟,只要得到她,哪怕一夜,让她在自己身下大汗淋漓、尖声求饶,刘熙就觉得自己可以解脱了。

他如此有自信,却忽略了自己走向新妇的脚步如此急切。

其母羊献容皇后在后头不着痕迹地皱眉,刘曜则全然不知、置身事外,金莲夫人正在对他旁若无人地抛着媚眼、暗送比烛火更明媚惑人的秋波。他的儿子今日洞房花烛,而刘曜自从得了金莲,夜夜都是新郎。

刘熙身在局中,不知自己的失态落在人眼里是怎生模样,他兀自在揣测东魏女帝犯错的可能性有多大?新妇不但有那颗白狼睡,身量姿态无一不像,被围在一众北方高大的妇人中,也丝毫不见羞怯胆小,细巧臀上腰背挺得直直的,曹姽可不就是这副年纪模样?若说新妇的身姿,倒和同是南人的羊皇后有八分相像,因此羊后的目光反而现出些柔和来。

南边的女人要在这群如狼似虎的匈奴人当中求生存谈何容易,若是刘熙喜欢,不吝是桩好姻缘。只是这喜欢又能多长久,便委实难说。羊献容发现刘曜装醉让黄门扶了下去,不一会儿金莲夫人也不见了。

她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刘熙就这么一把抓住了新妇的手,喷着酒气的嘴低低唤了声“阿奴”,新妇吃了一惊,遮面的扇子“啪”地一下脱手砸在地上,曹婳正面对上刘熙那张相比起匈奴人略显阴柔的脸以及他因为微醺而薄红的双颊,这是她的丈夫,倾心只需要一瞬。

只是这一照面,刘熙的双瞳却像结了冰似的。这女人很像曹姽,但不是她,不愧是同为曹致的骨血,长得至少也有八分神似,他想老天到底没有很亏待自己。

如果他没有把曹婳的裙子掀起盖在她的脸上,也没有最后喃喃曹姽的名字,一切就都完美了。曹婳忍着浑身似被狼啃过的疼痛,呆怔地发现原来北汉三番两次要求和亲,不是因为北汉要求娶东魏公主,而是因为他刘熙要娶曹姽。

这偌大的匈奴国家,只有她一个远道而来的异国公主,曹婳哭也哭不出来,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隐忍的滋味。那刘熙是醉后失言,若是她就那么闹开,不但自己失了面子,刘熙也会恼羞成怒,况且曹婳并不想时时提醒刘熙自己那个阿奴妹妹,也不愿去想曹姽很快将成为女帝。这北汉的太子夫妇因为曹姽,倒是一对同病相怜的失意人。

很快曹婳得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她成功地怀了身孕,占住了太子妃的位置,而她的母亲曹致仅在几个月后便病逝,东魏的主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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