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4 / 4)
要拿我暖手?”
“我不要了,都不要了!”曹姽气急,终是什么都不顾就要离开,抽开手就要往外走,一边还道:“我阿爷要来找我了,你不要在纠缠这些细枝末节,要是被他发现我在你这里,他还不打断你浑身的骨头。”
“我任他打断浑身的骨头也不是不可以,且要看值不值得!”康拓不让她走,抓住了她的手腕。
曹姽看着他眼里的坚定,这才害怕慌张起来,眼见着康拓的脸朝她压下来,她心慌手抖,酒壶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这时慕容傀的大吼传来:“观音奴!观音奴,你跑到哪里去了?!”
曹姽一把推开康拓跑了出去,她心虚异常,怕慕容傀看出端倪来,只好主动去找慕容傀先发制人:“阿爷,你老实说,你特地跑出建业来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不是呢?曹姽歪打正着,慕容傀近日被曹婳的魔音穿耳和整日啼哭弄得脑袋如斗大,有这么好的机会出来避避,就是女帝也拦不住他。
当下他被揭穿了心事,结结巴巴道:“能有什么事?!你想多了!”
曹姽虽狐疑,奈何慕容傀不肯说实话,软硬兼施也没用,曹姽一急,倒去了一些临别的离愁。
直到第二日她心心念念地都是回台城,一直到大司马门在她身后关上,她才恍惚觉得她与康拓,似乎是一切的退路就都不剩了。然而城内已经准备了欢迎她归来的家宴,知道她离开建业的人少之又少,北汉太子刘熙在这里逗留一月多,至今还在虎视眈眈,对于曹姽而言,她只能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至亲的家人当中去。
女帝没变,依然端坐着高高在上;慕容傀昨日已经见到了曹姽,因此倒也没有失态,不过是多喝了几口酒;曹修却是坐享齐人之福,曹姽本还想着为他和王神爱努力一把,他却已经纳了宇文燕做太子良娣。
良娣虽是妾室,但因为曹家人口稀少,因此为了热闹及和小姑子见见面,这次也让宇文燕列席。只是那宇文燕是鲜卑女子,长得美艳可人,却爱笑爱闹,行止之间不太有章法,眼睛也不自律,老是滴溜溜地在人面上打转,但挡不住太子喜欢,众人都不好说什么。
意外的是曹婳少见的一言不发,妆容也惨淡,与她平日的趾高气扬、千娇百媚的品位极不相符,曹姽想着二人同住一宫,可以晚间再问,不想曹婳却主动来向自己敬酒。
曹姽才端起酒杯,却被曹婳泼了一脸的酒水,她震惊得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好在一旁的宇文燕反应快,架住了曹婳意图挥掌的手,曹婳尤不甘心,大声叫道:“我被观音奴害得这样惨,你们竟还不准我讨回公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搓人治病的方法是源自很久以前看的《屋顶上的轻骑兵》,朱丽叶·比诺什在片子结尾发病后,男主从半夜一路搓到天亮……orz……
昨晚睡下之后review了一遍设定情节,发现后面可能一路开虐,大家坐稳……
☆、
曹婳哭叫得钗摇鬓散、神情萎顿,真就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若不是曹姽业已离开建业许多时日,大约真要误会自己对曹婳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初时她不过是未及反应,以她的身手,绝无再让曹婳得手的可能。曹姽便抹抹脸上淋漓的酒液,撩开宇文燕的手,拽着曹婳的衣襟一路将她拖到女帝面前,一同跪下。
慕容傀方才差点一怒掀翻了案台,见曹姽自己掌握了局势,又见女帝面上冷淡,就又讪讪地坐了回去。
宇文燕见曹姽不领情,嘴唇一嘟靠在了太子身上,曹修柔声安慰了她两句,端坐一边的王神爱只做看不见的模样。
曹姽先是磕了三个头,挺得直直地对女帝道:“女儿不孝,出门远归,先给娘亲请安。今日家宴洗尘,不胜喜悦,却不知长姐缘何对女儿动手,女儿不敢说姐姐的不是,但女儿身为公主而受辱,原因是要弄个清楚的。”
她本期待曹婳可以和她辩驳一番,也好助她弄清缘由,却见曹婳却只是一个劲地咬唇抽泣,须臾眼睛就肿得核桃一般大,便不抱希望了。
女帝却淡淡笑了一下:“你出门一趟,性子倒是沉稳了,也变得会说话,果然康肃很会教养曹家的女孩子。”
料不到女帝却突然说出这样一席话来,慕容傀在一边不甘不愿地冷哼一声。
“也罢,闹成这样,这家宴也就不必了。”女帝揉了揉眉心,吩咐荀玉:“你将伽罗送回去,这几日就不必乱跑了。至于观音奴,跟你哥哥一道,让太子妃照顾你吧。”
这就是要软禁曹婳的意思,曹婳一声悲鸣,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待女帝离去,宇文燕娇笑一声:“小姑这是何必,在我看来,这倒是天大的喜事呢!”
曹婳被好几个女官扶住,有荀玉在一旁看着,她再不敢放肆,只好怒瞪着宇文燕,宇文燕则往曹修身上靠,娇嗔地道二公主好凶。
荀玉见她惺惺作态,太子妃又是扶不起来的,不得不出言训斥:“良娣慎言,你并不是正经嫂嫂,小姑还是不必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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