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4)
她想事情的时候眼睛骨碌碌乱转,康拓知道她此刻气头该过了,见她神色无碍便道:“你当我愿意?你昨晚身上臭得很?!”
曹姽当下大窘,要知道她早上忙忙地要水洗澡,还换了两次水,可不是自己身上脏臭得很吗?可即便她整日与男人混在一起,内里却还是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气女郎,怎容得人这样说:“谁要你管我死活了?”
“哪怕别人都不管,”康拓突然沉下脸:“我是管定的,你以后莫说这样的话。”
曹姽突然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上辈子的事情,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她为了掩饰,便蹲下身去捡那块掉在地上的布巾,既然捡了一块,别的也干脆代劳。她像颗小陀螺一样围着康拓打转,将葛稚川原本要做的事情全数一一代劳,将几条布巾全部重新过了热水,又细细拧干,给康拓妥帖地敷在手臂上,摸着水温有些凉了,又出去换了一盆热水进来,葛稚川还候在门外,不知剑拔弩张的两人怎么一会儿又轻松愉快地相处起来,看曹姽出门打水就像见了鬼一样。
曹姽虽然已经洗浴,但忙前忙后还是出了一身薄汗,康拓离得她近,看着她忙得泛起红晕的脸道:“你也才起床,让稚川兄一会儿来接手吧。”
他这话听着还顺耳一点,不过康拓哪里会那么容易让她顺心遂意,果然后头又追了句:“这会儿闻着倒是香了点。”
曹姽把她手上的布巾几乎甩到康拓脸上,才故意硬邦邦道:“你少得了便宜卖乖,你救我一命,我感谢你。你行动不便,我就来照顾你。等你能活动自如了,咱们照例还是两不相欠。”
她说完也觉得心虚,匆匆就离开了。葛稚川便叫进去接手,正看见康拓从脑袋上揭下布巾,脸上漾着笑,眼神却全无笑意。葛稚川暗地叹息一声,他一旁观的老儿都已看得清楚,只是这两人,实在是天差地别,不堪匹配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谢罪了,说好的爆字数,迟来的爆字数
今晚或者明天早上还要爆一次,不然要被关进小黑屋。
从来没有小黑屋经历的处女座,誓死不进小黑屋!!!
☆、
人既无事了,待康拓双手恢复灵便,葛稚川便随同众人下山处理广州府的疫情。因他所配的药膏方子便利,原料易得,且他很有些时人不具备的奇思妙想,疫情很快便得到了控制,令完全没有经验的曹姽委实大松了一口气,也更坚定了她要把葛稚川软硬兼施带走的决心。
为此,她还寻了康拓商量,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康拓听她所言不由失笑:“听你所言,就是希望葛稚川利用自己的威望,统领江左的那些道教派系,更甚者好为朝廷所用。万一你对葛稚川用强,他心生抗拒,反而阳奉阴违要如何是好。阿奴,你当晓得以理服人并非打仗,可一味使用蛮劲,即便真就是在战场上,以你这一路而来的经历,岂不明白用计要省心省力许多。”
曹姽知道他说得有理,冥思苦想许久,便还是想出了个馊主意,康拓该庆幸自己的话被她听进去了,她至少放弃了用强的想法。
这日,葛稚川统计城内疫情的治疗情况,发现已经极少有新患病出现,隔离在城郊的发病区,多数病患情状也渐趋稳定,他打算过段日子就向曹姽辞行。
未等他动作,曹姽却先找上门来,因此地颇为腌臜,葛稚川并不赞成曹姽来此处,况她大病初愈,也没有得过了就一定不会再得的铁证。
这会儿曹姽出现,葛稚川很是紧张,将她拉去了城外一处高地说话。临近黄昏,东南方吹得很大,吹起的都是热风,曹姽提高了声音说话,不一会儿就一身大汗。
葛稚川好容易才听清她说什么,原来曹姽依然不放弃:“请先生务必同我回建业一趟。”
葛稚川一脸的为难:“此事我已经同公主解释过了,不是不肯,而是时候未到。”
“这纯属私事。”曹姽毫不犹豫将自己兄长给卖了:“先生不是擅长房中术吗,就是因为这事需要先生帮忙!”
葛稚川恨不得捂住曹姽的嘴,她这么大声是要让多少人听见啊:“公主言重啦,小老儿只是略有涉猎,并不精通啊!”
曹姽故作深沉的烦恼像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兄长太子曹修都成婚四年有余,宫中盛传太子妃冷情冷性、不解风情,与我太子哥哥似乎内帷不和。”曹姽见葛稚川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只好打个哈哈:“我知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女郎不好说这样的话,但是宫中的消息即便你不去打听也会漏进耳朵里的。这些且是小事,子嗣却是大事,母帝为了抱孙已经等了好些年,恐怕要等不得了。不管太子妃如何,我是希望太子哥哥能够一心一意对待她的,届时东宫三妻四妾,多的是乌烟瘴气的事儿。”
长子嫡孙,事关东魏立足的根本,子嗣不盛,也是旁人攻击女帝的缘由。毕竟曹致不是男人,一个人的肚皮哪里生的过来,她日理万机,三个子女也已经让她负担不小了。又不像历代帝王,只需在后宫播种,顺利的话一年可以收获十个八个孩子。
曹姽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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